他身上光。
那多的人中, 姜瑭只能看到傅灵均身上淡金色的阳光。
姜瑭不知道自己在看到傅灵均的那一刻在想什么，耳中嗡鸣，眼前模糊又虚无, 直到被他牵着走了好几步, 眼前的世界才又一次恢复了模。
“糖糖，看路。”傅灵均低下来, 靠近他的耳朵轻声说。
鲜花和祝福铺成了一条大道, 凑热闹的修士们将整条前往贺天大典的道路围得水泄不通。
“真好看啊！”人见傅灵均牵着姜瑭出来, 扯着嗓子大喊。
“你说错了，那叫真般配啊！”
反驳那修士话的人竟然是两仪宗的道圣燕从西, 他竟然也不知何时混进了欢庆的人群，一起躲在人群中看着热闹。
方才那修士认出了燕从西。原本他们身份悬殊, 此刻他应施礼才对。可是在予安君大喜的日子, 诸位都没要□□份尊卑的题, 同朋友一般笑闹着也就过了。
“是我说错话了, 该罚该罚, 一会儿自罚三杯！”
“哈哈哈才三杯啊？”燕从西笑得开怀，“最少十杯！”
他在那儿闹得厉害，倒是身旁一身白衣的江长远瞧着安静多了。他一脸柔和看着燕从西笑着喊着, 唇角微微上扬。
也正经些的祝福。身量十分高大的木衡杵在人群中已经很扎眼了，结果还从嘴蹦出一句文绉绉的祝福：“比翼从此添双翅，连理于今合枝。予安君，恭喜恭喜！”
站在他一旁的雪霁宗副宗主别了别嘴，伸手将大块往回拽了拽, 笑说：“木宗主可别拽文了，快退两步，挡着路了！”
“就是就是, 你挡着我看我哥了！”傅辰拿眼睛横了木衡一眼，拽着身边一个差不多同龄的孩子，踮了踮脚，“快看，那就是我哥的道侣，漂亮吧！”
那孩子得倒不胖，可是一张小脸还挂着奶膘，显得圆润又可爱。不知为何，他的脑袋上还别了一只草编的蝴蝶。
“漂亮！”他用力了。
身形高大的木衡竟然被两个小娃娃给赶到了后面。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往后退，眼忍不住落在了一颗圆溜溜的脑袋上。
因为大家都在退，小奶娃脑袋上的蝴蝶因为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让他忍不住一看看。
“百年好合——不，万年，万万年好合！”傅宁那么大块被人群挤得直往后退，粗壮的胳膊在空中挥了挥，蹦出来半个脑袋，“一要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
然后他蹦出去的脑袋哐一下被砸了。
小胖子身边还站着位瞧着温婉大气的女子，她此刻正挽起袖子拿眼睛横傅宁，“真是什么也指望不上。你同予安君年岁差不多，差距倒是不小。”
傅宁抱着脑袋一缩，赔笑道：“阿娘，今儿大喜的日子，咱就不提这个了吧？”
周围的所修士和傅氏子弟面上都洋溢着热烈的笑，还些捧场的，竟跟着女侍一起扔起了花瓣，笑着一块儿走。
姜瑭被傅灵均拉着，从热闹的人群中走过。
他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比如闹得欢腾的燕从西，比如温和礼的江长远，还板着一张脸忍不住高兴的淮守心，身形高大不知所措的木衡。甚至在微不足道的角落，姜瑭还看到了笑得十分狗腿的宋永峥，和跟在他一旁的宋言。
那些在梦境之外也见过的人，无论喜欢的还是憎恶的，在镜花水月中拥着不同的活轨迹。
可那些脸全都被一张张熟悉的、喜爱的脸包围了。他们周围还着真心欢喜的傅家人，姜瑭甚至看到，傅星为了跑到前面去洒花瓣，连鞋都被踩了好几脚。
走过了一路欢笑和祝福，傅灵均终于带着他，来到了一个高台之上。
他们并肩而立，两人的影子紧紧挨在一起，一刻不离。
方才那些欢送着他们一起过来的修士们都围聚在了高台之下，不远不近看着他们。此刻他们也收起了方才那些些放肆的玩闹，仰看了过来。
姜瑭从小就容易紧张。
上学时在全班自我介绍时会紧张得说不出话，初高中发表演讲更是腿抖手颤声音飘忽，等到了大学参加社团，面对一大群陌的人展示才艺更是要昏厥过去。现在面对着乌泱泱一大片的修士，眼熟的不眼熟的，全部凑到了一块儿。
身边好像一直人来来去去，可是姜瑭几乎听不见周围的一切，汗水顷刻将他的手掌浸透了。
然后他的手被人捏了捏。
“别怕。”傅灵均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将那只汗津津的小手握在手心捏了又捏，“很快就结束了。”
姜瑭不知道这个所谓很快是多快，但真正要轮到他做的事情的确不多，具体的流程傅夫人已经千叮万嘱过，他不会出错。
人手中端着酒走了过来。傅灵均拿起一杯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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