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回熟。姜糖已经是见大风大浪的人了, 中毒这种事情,毒着毒着就习惯了。
姜糖再次从眩晕中苏醒来时,他没有着急睁眼睛。
大概是因为这一次他并没有直接吃下毒血的缘故, 他并没有上回那么难受。虽然依然觉周围的世界在旋转着, 有些恶心吐,但精神却好了很多。
他听见身边有动静, 好像是什么人在哭, 哭的并不大声, 声音闷闷的,抽抽噎噎的, 很有种半夜躲在被里哭的那种可怜感。
昏睡中的白团动了动耳朵。他努力辨认了一下这个略显粗狂的哭声,将目标锁定在了相行身上。
对于从未亲眼见相行哭丧的姜糖来说, 对于这个认知他有一点点怀疑。首先他觉大块不像会哭这么可怜的人, 其次, 大块为什么哭?他又没死, 哭凄凄惨惨的整的和灵堂上香似的。
等等。
姜糖猛然起自昏迷前傅灵均明显不对劲的状态, 吓整只兽都清醒了。
该不是大魔出事了吧?!他当初会昏去是因为傅灵均的血,那傅灵均流多少血,才能让那片雷火蒸腾出剧毒来?他不是伤势极难愈合吗?这一波不会直接把人带走了吧?
鉴于他穿书穿了个寂寞, 局剧情就严重跑偏,姜糖真情实感的担心起来。脑袋里还浆糊一片晕晕乎乎呢,就强撑着睁眼睛迎接一阵白一阵灰一阵黑的中毒后遗症套餐。
眩晕了好一会,姜糖才看清周围。
这里是哪里?
他昏迷的时候还在泽阳府,傅灵均的怀里。现在他不在泽阳府, 也不在天悲谷,躺在一丛软乎乎的青草上,抬眼是幽蓝的天空和棉花糖一样的云, 低有几朵漂亮的野花。仔细一听,水声潺潺,风吹林动,鸟叫虫鸣,配合着大块的哭声一唱一和,十分热闹。
但傅灵均不见了。
按理说相行不应该离傅灵均的啊,这是怎么了?
守在一旁默默淌着眼泪的大山听到了一旁细微的声响,抽抽搭搭看来。见姜糖醒了瞬间情绪失控,憋住的哭声变成了嚎啕大哭,其声震天响,姜糖原本就晕眼花,还硬生生被大块哭耳鸣了片刻。
“噫呜呜。”别哭了!他脑壳好疼!
虚软的小团挣扎着用大耳朵盖住哭声,但毫无用处,又努力将自蜷成了一团,试图抵挡相行的魔音攻击。
相行真的委屈害怕了。抱着小白和人回天悲谷的时候,人直接将他和小白挡在谷外,自一个人进去了。人的伤势那么严重,他能感受到人的生命力一点一点消耗,可人又不让他相陪,只能坐在天悲谷外守着昏迷的小白。
“小白,人,死了。人,死了……”相行一边哭一边说,眼泪从他黑色的面具里不断滴落下来,颇有一种如果取下面具,那面具里能有一碗眼泪的架势。
什么?!
姜糖猛坐起来,下一刻又因为毒性未消啪叽一下软倒了回去。
傅灵均死了?什么情况?他好不容易给自找了个饲,结果饲死了?
心有些酸酸的,闷闷的。
姜糖不知道这一瞬间他是什么感觉,在听到这句的震惊诧异后,可能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畏惧,可能是不走出一个习惯了的防空洞启新生活,又或者是转瞬即逝的心痛,他整只兽觉特别难受,难受到浑身都颤抖。
大美人死了?大美人怎么可能会死呢?
原著两千多章傅灵均都还活着呢,怎么到了他这儿,血洗完泽阳府就挂了?
他不应该祸害遗千年万年,然后做自一辈的饲吗?
他、给他找红果吃,天天抱着他,下雨也不让他淋着,他……他甚至去报仇的时候都还惦记着要找回自的命骨,他们之间的关系刚刚变好,他怎么可能死了呢?他怎么可以死呢?
姜糖挣扎着爬起来,歪歪扭扭走向相行,爪软乎乎的扒拉大块的裤,示意他伸出手,让他去手心里躺一躺。
相行哭崩了,抓起白软软的毛团在手心蹭了蹭脸,一大片湿漉漉全糊在了姜糖身上。
姜糖:“……”算了算了,正事要紧,他忍。
他现在着急了,急切的要去找到傅灵均。要说他死了,姜糖不信,除非自亲眼所见才行!
作为吸小动物协会会长,寡言少语的相行和不会说的姜糖,在愉快的相处中已经形成了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姜糖哼哼唧唧的比划着,相行脑容量并不大的脑袋却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人,不让,进去……”相行边哭边抹眼泪,哭成一片汪洋大海。
嗯?不让进去,不让去哪里?
姜糖坐在大块手心,视野宽阔了很多。周围万木葱茏,景色宜人,遥遥能瞧见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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