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四散, 造成这么大的波动,吸引了少修士而来,转眼之间聚集在仙山脚下。
其中一个修士扬声问:“是何方修士灵力四散?!”
“能有这么大的灵力场,修为必然已至神中期, 乃是高阶中的高阶, 怎得这般控住, 竟然四下散去。”
“只怕是人为散去,如此高的修为, 绝对能自行散尽。”
“这是衡山, 神期我只晓得一人, 便是那天赋极高的柳澈深,他年少便已至神, 如今自然更高!”
这话一出, 众人一静,所有人都想了他的师父,一个能破心魔幻境的人。
修为既然能自行散去, 那除了她便也没有其他人,能将弟子带神期,自然也能尽数散去。
“他那师父高深莫测, 只怕是犯了什么泼天的大错……”
恒谦听这话, 原本散乱的思绪瞬间回转过来, 隐约之间有了祥的预感。
他连忙起身, 匆匆忙忙往上去, 却踩了衣摆,扑倒在台阶上,一时手脚并用往上跑去,衣衫凌乱, 慌乱至极。
等了大殿,人已经陆陆续续散得差多了。
他看前一堆血迹,隐约间听别人讨论师兄和师妹,心里的恐惧越发加深。
有弟子见他出现,有些意,“子谦,你怎么回来了?”他说,才反应过来,“你师兄做的恶事你也知了罢?惜你来晚了,师叔已经处理好了。”
恒谦似乎没听懂,心里的恐惧越发加深,“……为什么罚的?”
弟子有些奇怪,看他样子像知,结果却是知,“你知吗,大殿上都揭穿了,你师兄玷污了你师妹,几大长老都聚齐了,恨得杀了他,咱们衡山仙门几百年都出了这样的丑事,实丢人。”
恒谦听这话,脸上瞬间失了血色,苍嘴唇都有些发抖,“……我师兄呢?”
“已经修为散尽,逐出师门了,往后是衡山弟子,如今已送走,往后你就是衡山仙门的一弟子,千万要争气,万要学你师兄,这般断送前程,数年修为为废人。”
弟子话间感慨,实在没有想柳澈深竟然会做出这事,当初谁羡煞他柳澈深是仙门一弟子,是仙门一人的首徒,继承师父衣钵。
如今却是如此下场,真真要沦为修仙界所有人的笑柄。
恒谦听这话,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抽去了,直接瘫软在地,也站起来。
屋子换了一间,原来乱糟糟的房间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痕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荪鸳鸳还有些虚弱,顶核桃大的眼睛,神情飘忽,俨然一朵脆弱的小娇花。
拈花端手里的药去喂荪鸳鸳,心思却知飘了何处。
“砰”得一声,恒谦突然推门进来,想要说什么,看见荪鸳鸳又瞬间语塞。
拈花见他回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继续喂药,按照惯例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恒谦靠门似乎站立住,支支吾吾,“徒儿……徒儿听消息……”
荪鸳鸳本还沉默,闻言忽然开口,“师父,师兄走了吗?”
恒谦听她提柳澈深,越发没了声音。
拈花没想她还有心思问,当即开口安慰,“嗯,你好好休息,必想这事,为师自会替你善后。”
荪鸳鸳听这话,沉默了许久,“师父觉得是师兄吗?”
拈花闻言没有说话,垂眼看向自的手。
想起柳澈深要她看他一眼,心中莫名堵得慌。
荪鸳鸳想了许久,还是开口,“我觉得师兄会这样做,即便是,他也是下了药,一是有人要害我们,也能全怪师兄。”
恒谦站在旁边几近崩溃,色苍得已经说出话来。
拈花拿手里的碗许久,“鸳鸳,你听为师的话,好好休息,此事已然了结,就要去想。”
荪鸳鸳闻言没了声音,顺她的意思躺下,似乎也是乱的。
药乃安神之用,荪鸳鸳转眼间就睡了。
拈花放下手中的碗,起身去了屋。
恒谦看荪鸳鸳许久,满眼的懊悔,连忙转身追了出去。
“师父。”
拈花停住脚步,看窗的屋檐,“你想说什么?”
恒谦踌躇许久,才问出了他想问的,“师父真的把师兄的修为散尽了吗?”
拈花微微点头。
“是……倘若是他呢?”恒谦几近崩溃,身体都有些发抖。
“是他又能怎么样,修为已经散尽,如何还能重来?”拈花慢条斯理地开口,像一个局人。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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