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晴好, 万里无云,天际阳光直直照射而下,穿过树间平添几分暖意。
拈花今日要替弟子接风净尘,起个大早, 也不急着去大殿, 特地空出些闲暇时间, 喂喂院子里锦鲤。
这锦鲤每日都格外累,尤其是在拈花手上讨口饭吃, 明明就这么大一个缸, 成日跟跑八百里一样。
拈花拿着手中的鱼食, 左边掉一颗,右边掉一颗, 有时候还会绕荷叶一圈, 搞得整条鱼都有点晕。
荪鸳鸳见自家师父这般闲适,忍不住上前说道:“师父,师兄回来到现在, 只来拜见了您一次,您都不着急吗?他这些时日和他那位朋友可是无话不谈样子,我们可都插不上话。”
荪鸳鸳心里有些酸酸的, 倒也不是柳澈深不理她, 若是想要凑上前说什么, 也是可以, 只是她着做不到像莯怀那样, 可以在师兄面前谈笑风生,畅聊仙法。
拈花听到这话,有一下没一下喂鱼,这莯怀她是知道, 先头一听名字,她就知道是谁。
这个女子,可是恒谦后宫中最得他心意的女子,如果不是荪鸳鸳在前,或许最喜欢的就是她了。
这两个女子呢,各有各风情,在恒谦心中就是白月光和朱砂痣的存在。
不过按理说,她应该是很后期才出来的人,人物设定就是神秘,并且隐居外,钟情于恒谦,每每都救恒谦于危难之中,和恒谦是亦师亦友,二人不但能谈情,还能一起战斗。
此女子也是荪鸳鸳和恒谦后期,最大的一个矛盾爆发点。
本身应该是没有这么快出现,只是时间在走,提前冒出来了而已。
这恒谦想来是有受了,先不提荪鸳鸳和莯怀这红白之争,就是她这个偏执疯狂师父,也有够他喝一壶了。
这就是狗血话本的独特之处,你永远不知道狗血会撒在哪里,因为一不留神她就泼门门前。
事情开始越来越复杂了,本来四角恋就已经够狗血了,现在还掺和进去五角恋,简直丧心病狂。
拈花想着把手里鱼食全抛进了水缸里,转头看向她,“这都是寻常事,你师兄出门在外,总会结识一两个朋友,这一走来多少是熟悉许多,和你们自然就有些生疏了,日子久了就好了,不必太过担忧。”
“可是师父……”
荪鸳鸳还再说,拈花伸手摸摸她头,“乖,莫想这些,随师父一去替你师兄净尘。”
荪鸳鸳见她手摸过来,连忙躲开,“师父,你这手刚刚喂过鱼呢,徒儿才洗头!”
拈花闻言手顿在原地,有些抱歉,顺手在缸里清水洗了洗,“是为师不懂细节了,这样总好了罢?”
水缸里锦鲤:“……”那它细节呢?
把干干净净家当洗手盆,真毁了好多温柔。
净尘礼,乃是特地为仙门历练而回弟子净尘,净洗之后,是为远离不祥、兴盛蓬勃之意。
今日这礼乃是特地为柳澈深准备,他在外两年有余,本来入了化神期,便已是仙门极为看重弟子,现下在外头名声极好,连带着衡山仙门也越发有势头,这一遭回来自然要大礼而待。
旁历练而回弟子,也都是沾了他光。
莯怀看着前面长身玉立柳澈深,多少有些遗憾,本来她还是可以跟他在同一师父下一起净尘,可惜了,现下站得泾渭分明,连说话都是艰难。
长老和仙门中前辈一一到场。
莯怀微微抬头,视线落到前面几个长须老者身上,在很是好奇,哪一个才是他师父。
她刚入仙门,只知晓门中弟子对子澈师父皆是尊敬有加,每每提起拜在他门下弟子皆是羡慕不已,而且这衡山仙门的两大弟子都是出在他门下,可见这位长者有多厉害。
她初来乍到,未免不礼貌,不好多加询问,便也等着这一日,现下自然是好奇。
掌门还没有到,大家都在谈笑风生,皆是低声有礼,不会显得过于嘈杂,但又不失热闹。
外头一女子梳着灵蛇髻,姗姗来迟,路过柳澈深面前,难免看他一眼,“子澈越发出息了,你师父知晓必然极为高兴。”
柳澈深伸手作礼,“谢师叔夸赞,弟子受之有愧。”
莯怀看见这女子,倒没有想到竟是师叔,辈分如此之高。
慕容眉一笑,“你是名副其实,怎会受之有愧?只可惜你好师父,教导出你已是花尽了力气,子谦和子鸳这处,却是落下了,尤其是子谦,天赋这般高,多少在原地踏步了,在有些可惜。”
柳澈深闻言微微敛眉,显然不喜欢听。
一旁恒谦连忙开口,“师叔,是弟子资质愚钝,本就比不上师兄勤勉,怨不得师父。”
慕容眉抬手掩袖一笑,“都是玩笑话,怎还当真了?不过子谦,你若是在我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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