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吕小布急不可耐的样子，舒长卿顿觉有趣。
跟着故作神秘道：“境界之事，本不可轻易示人。但我一向性子洒脱，告知你也无妨，但你不可乱传出去。”
吕小布顿时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您放心，我吕氏是出了名的嘴严，我更是其中之最，别说旁人，就算是我爹、首座、宗主来问，我也是一问三不知。”
“那你记住了，其实师叔已经修得元神，到了元婴境。”
话一说完，吕小布先是震撼莫名，而后又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有道是：仙道难，难于上青天。他出生丹道世家，自小就吞服各种灵草灵药，而后三岁开始修炼，六岁突破外劲四重天。如今十八岁，已至灵动大圆满。在同龄之中，即便不是天之骄子，也是仙道奇才。
可是这位舒师叔呢！
十二年前才被舒首座带上青鸾峰开始修仙道，如今就已经修得元神，成为云州最顶层的人物了。
传言诚不欺我：舒师叔果然是谪仙临凡。
看着一脸骇然的吕小布，舒长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师侄啊！十二年结婴或许不慢，但这中州何其人杰地灵，师叔我亦只是底层沙粒。修仙大道，还需戒骄戒躁，方可长远啊！”
“多谢师叔教诲！”吕小布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而后再无逗留的心趣，随意编了由头就下山了。
……
且说吕小布带着无尽的忧愁下了青鸾峰，又心不在焉地回往灵枢峰。
没走出多远，就被一人拦下了。
确认过眼神，是拖自己下水挨揍的人。
“小布师弟！”
吕小布身子一抖，警惕地看着林清雪。
“我不听，我不看，我不干。”
林清雪容貌上佳，又偏爱一袭紫衣，要是端庄矜持一点那也是相当地尊贵不可亵渎。
可惜自小路就走窄了，聚众斗殴、坑蒙师长，没什么她不敢干的。
到现在，人送绰号“林莽莽”。
吕小布栽在她手里不是一次两次了。
“哎呀！瞧你这样，师姐对你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呵呵！”
“这次真没事，师姐就是听说你被推举为上青鸾峰的人选，所以想问问你，有结果了吗？”
“当然有了！”吕小布没好气地答道。
林清雪耐着性子，又道：“师叔怎么说，他到底是什么境界？”
吕小布看了看左右，确认再无旁人。
之后回想起见舒长卿时的经过，也不知怎的，手就自然拍了拍林清雪的肩膀。
老气横秋道：“师姐啊！我知道您年前就已结丹，名列青云榜第八，在这中州也算女中豪杰。但是，要想站在师叔身边，这还差得远啊！”
林清雪本来对吕小布的大胆举动和言论很是生气，可后半句话传到耳中后，她心跳骤然加速，一张脸也绯红无比，哪还顾得上其他。
“舒师叔到底什么境界？”
吕小布顿了顿，酝酿好情绪，肃色道：“舒师叔入道虽然只有十二年，但如今已经炼神还虚，臻至出窍之境，和老祖平起平坐了。”
“什么？”
林清雪母亲是百草峰首座，比吕文地位还高，接触到的宗门势力核心信息更多。一尊出窍境大能意味着什么，她已有一定程度的认识。
“这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你我可是亲眼见过他一剑瞬斩红云老魔的，那一剑之威，冠绝整个凌云上宗。”
“嘿！师弟啊！你消息有些滞后啊！我母亲亲口告诉我的，那红云老魔是……”
吕小布听罢，面不改色道：“呵呵！非是我对老祖不敬，真实的情况是‘九去其三’，那个‘三’就是红云老魔留在老祖元神中的印记。老祖自己无法根除，才借用了师叔那一剑。”
林清雪沉默了，她确实听林奕君说过：六十年前老祖与红云老魔一战，元神受损。
加上如今说要闭关！
两相佐证，吕小布的话真实可信！
“好了！我该回去了。”又拍了拍林清雪的肩膀，吕小布就开溜。
但跑出没几步，又回头认真道：“师姐，境界之事，本不可轻易示人。师叔性子洒脱，才告知于我，但你可不能乱传出去。”
“嗯！我的嘴最严了！放心吧！”
应答时林清雪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模样十分乖巧。
等到吕小布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她才反应过来：说话就说话，拍我肩膀是干什么？还两次！
……
大概一盏茶后。
宗门演武场。
数千弟子正在日常较艺。
“林师姐好！”
“林师姐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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