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转移话题，询问他更感兴趣的细节。
“萨穆尔，听你刚才说到矮人的‘职业’，似乎这个职业，能够带给他们奇特又强大的力量，这是怎么一回事？”
萨穆尔连忙咽下嘴里的肉，回道：“大人，我也是听说，要是属下误导了您可就罪不可赦了。”
“无妨，你知道什么说什么。”
“是。好像是说，无论什么种族，无论潜力多深、天资多高，在实力提高到某个阶段顶点之后，就再也无法提升了。
“想要突破大瓶颈，就必须进行‘转职’，获得一项职业，之后才能在专精领域继续提升。
“至于如何转职……起码据我所知，地下世界是没有任何一个现存的职业者的。不，大家都说，无魔时代是不可能诞生职业者了。”
张清轻轻点头，顺着话题继续提问：“那么，无魔时代的人，是怎么提升实力的？”
萨穆尔基本确定领主大人不是此界之人，但这反而让他对张清的前景更有信心了。
他说道：“魔潮没有了，所有种族只能依靠修炼功法来强大自身了。修炼功法之后，可以在体内产生斗气，斗气越强，实力越强。”
修炼……功法？
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张清皱着眉头，心中纳闷。
虽然有大日宗这样的前例，证明这个世界确实有让人可以修炼的功法。
但大日宗好歹比较接近武侠和修仙门派。
从一个地精嘴里一本正经地说出“修炼”“功法”，仍然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张清问道：“那你的实力呢？”
萨穆尔有些不好意思，喝了口蛇胆酒掩盖心虚：“大人，属下天资不够，只有青铜二星。”
张清心道：“和我级别一样。”
他想起上一个对手：“帕尔默呢？”
“他是青铜三星，已经达到一般大地精在青铜阶的巅峰。”
萨穆尔语气中不乏羡慕。
三星就是青铜阶的巅峰了？
张清发现了他话中的问题：“你说三星就是大地精在青铜阶的巅峰了，意思是，其他种族的青铜阶巅峰不一定是三星级？”
“大人英明，确实如您所想，种族和种族之间……还是不同的。”地精叹了口气。
他接着道：“就像是魔潮还在时，不同种族对魔力有不同共鸣度一样，即使魔潮退去，大家的天赋和潜力仍然是天差地别。
“有的种族比较容易就能达到六星，而有的种族，三星之后想再进步，就很困难。
“就拿地下四族举例吧，从比例来说，同阶之内，暗夜精灵六星最多，人类和半兽人次之，我们地精……最末。”
萨穆尔神情暗淡。
啊这……
张清都忍不住为地精一族感到同情。
这也太惨了，有魔力的时代是废柴，没魔力的时代也不是最吃香的。
“别妄自菲薄，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们地精既然能和天赋更高的其他种族平起平坐，说明你们在其他方面强于他人。”
张清说这话不算是安慰。
在他看来，天赋不行又怎样？
实力才是硬道理，一切靠结果说话。
萨穆尔脸上露出感激之色：“大人说的没错！我们地精一族比半兽人聪明，比人类手巧，比暗夜精灵守序，最重要的是实力够强疆域够广，位列四族议会名副其实！”
张清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以示认同和鼓励。
他想起了萨穆尔曾经提过的其他种族：“对了，那其他种族，比如木精灵、穴居人、牛头人还有什么巨魔兽人之类的，他们的种族天赋如何？”
“如果真论潜力，修炼起功法来，属下敢确信牛头人和兽人一定是最强的两个种族，木精灵也不会弱于暗夜精灵。
“但问题是，他们都没有适合本族的功法，没办法彻底发挥出自身的潜力，所以总体表现还远不如我们地精。
“有适合本族的足够多的功法——这一点也是我们四族能统治地底的重要原因之一。”
萨穆尔娓娓道来，一双大耳朵微微翘起，略有些得意。
张清这些总算明白，为什么是人类、地精、暗夜精灵和半兽人这四族共领风骚了。
简言之，用等式说明。
人口多+有足够多适合本族功法=本族强者数量多=本族整体实力强
这个等式的关键点在于，凭什么是这四个种族才有足够的功法？
张清说出这个疑惑，但这次萨穆尔是真的不知道原因了，连道听途说的消息都没有。
张清估计这一点属于四族的绝密，是种族强大的根本，也就记在心里，不为难手下了。
烤肉快要吃完，聊天也接近尾声。
张清给两人斟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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