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观音一直呆在后山,日以继夜地为仙品蟠桃松土。
想她在世这么多年,何曾干过这等杂活?
还不许使用法力,只能像个凡人一样用锄头刨土。
不仅如此,还派个蛇妖一直监视着她,想要停下一阵都不行。
堂堂西天菩萨,沦落到如此田地,心中愤怒如何能平?
可她无可奈何,更不敢违逆。
并不是畏惧蛇妖,而是惧怕那个神奇的小猴儿。
前些日子趁着孙小圣不在,她曾试图偷偷逃离花果山。
结果在逃离诛仙剑阵时惊动了那个小猴儿。
对方控制着诛仙剑,随意两下就打得她金身破碎、大口吐血。
若不是关键时刻对方手下留情,恐怕她早就是一具枯骨了。
本还以为控制着诛仙剑阵的人是孙小圣,又或者是某一位大妖。
发现实际控制者只是一个小猴儿,她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可当她得知这是孙小圣的孩儿时,又觉得理所应当了。
当老子的,是个硬抗红色雷罚而不死的妖孽。
儿子能以小小年纪掌控诛仙剑,倒也不奇怪了,这样才叫合理。
观音身体所受的伤势早已经恢复,修为却依旧停留在大罗金仙境。
即使如此,好歹也还拥有大罗金境巅峰的实力。
如今连一个小猴儿都打不过,挫败感油然而生。
她甚至再次想到一死了之。
特别是前几日孙猴子返回,给她带来某些消息以后。
西行量劫圆满了,佛门也终于开始实施既定计划。
可她却被排除在了计划之外。
按照孙小圣所说,佛门已经把她的坐席都给取消了。
不仅如此,后来还对外告,称她有辱佛门威严,已被逐出佛门。
她甚至在想,这时候若是回到佛门,
对方会不会将她拿下受罚,又或是直接超度了事?
别人不了解佛门手段,她可是清楚得很。
此前她代表着佛门在外的脸面,却在孙小圣的逼迫下说出那等话来。
那不仅仅是对她的侮辱,更是对佛门极大的侮辱。
她已沦为佛门罪人,被直接超度的概率很大。
有心想死终究却是不敢。
她告诉自己:一但选择自尽,孙猴子定会对她的尸体干出某些没有下限的事。
可她心中清楚,这根本不是理由。
根本理由是她怕死、贪生。
没想到修行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堪不透生死二字。
观音这一走神,手中锄头不由得放缓了速度。
“啪!”
白蛇精面带恶毒之色,用力抽了她一鞭子,嚷嚷道:
“还不赶紧刨!别以为这两日主人忙着生猴儿,就没有人盯着你。要是敢偷懒,定没你好果子吃!”
她的思想已经开始扭曲了,心中充满着怨念。
玉兔精的身份暂且不提,毕竟那是主人的第一位夫人。
可那白骨精、蜘蛛精,凭什么能够博得主人宠爱?
还踩在她头上,冲她耀武扬威。
当初为了能够成为主人的女人,她竭尽全力地讨好玉兔精母子。
好不容易让玉兔精为她开口,请求主人把她收下。
可主人却没有同意,还让玉兔精母子刻意疏远她。
凭什么!
论姿色,她自认不比任何妖精差。
论实力,她也在对方之上。
可主人就是不肯待见她,哪怕宠幸一次的机会也不给。
这令她心中的怨念无限扩大,逐渐转变为恨意。
为了苟活,她不敢将这种恨意发泄在别人身上。
唯有拿这观音出气。
也只有在看着观音凄惨的模样时,她的心中才能找回一丝平衡。
看呀!这可是高高在上的菩萨,如今却得看她脸色。
所谓的松土,对仙品蟠桃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根本就是故意羞辱。
当初她也被这样羞辱过,现在看着别人步她后尘,甚至比她还不如,心中感到无比畅快。
见对方居然拿她的打神鞭抽打她,观音忍如无可忍,骂了句:
“狗仗人势的东西!”
“找死!”
白蛇精再次甩出一鞭子,用力抽向观音,却被她一把抓住。
“你这奴才还敢造反不成!”
“啪!”
观音抢过长鞭,反手一鞭抽打在她脸上。
“你敢打我!”
白蛇精紧紧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我是俘虏,你才是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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