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缨望向了韩旷的目光,
变得极其凶狠了起来,
那模样,像是心中最为珍视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一般,
她咬牙切齿地喝道,
“韩大人,这话说得就有些没有良心了,”
“我师哥他也是为了信王殿下的大业,你这般说来,”
“就不怕我师哥九泉之下寒心么?”
韩旷脸上并未任何的羞愧之意,
反而坦然说道,
“丁姑娘,韩某为信王殿下办事,不是为了什么良心,”
“而是为了千秋大业,”
“韩某劝姑娘也慎重些,殿下的大业要高于一切!”
丁白缨眼中的怒火几乎都要喷涌出来了,
她心碎地喊道,
“殿下,我师哥只是低估了秦昊的战斗力,他!”
“低估?是低能罢了!”韩旷再次打断了她的话道,
“现在好了,《宝船监造纪要》落在了秦昊手中,不知何处,”
“我们完全反制在别人手中!”
“好了好了!”
信王生的一张白净面皮,眉眼之间甚是好看,
颇有一副文人气质,
他不过少年年岁,
但话语之中,颇为老道地打圆场道,
“陆千户也是尽心办事,谁能想到,秦昊修为,”
“稳稳地在大宗师之上!”
“丁姑娘你也不要伤心了,他的功绩,本王都会记得的!”
安抚了一下丁白缨后,
信王继续问道,
“韩公,现在内廷有什么动静么?”
韩旷思考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道,
“一个时辰之前的消息,”
“昨夜皇上突然呕吐,高烧,浑身炽热,”
“阉党的霍维华敬献了一个方子,”
“皇上服用之后,觉得舒服很多了,今晨已经睡去了!”
“恩?”信王微微一惊,
但脸上的讶色一闪而过,
恢复了少年老成的模样道,
“韩公且细说,是什么方子,有效么?”
韩旷冷笑一声道,
“阉党之人还能想出什么方子?”
“不过是找一些游方道士,讨了一个叫什么灵露饮的方子罢了!”
“说是什么五谷精华,天地精粹,能祛除百病!”
听到韩旷这口气,信王恢复了内心的淡定道,
“那这次阉党侥幸罢了!”
紧接着他下令道,
“既然现在内廷无恙,那我们还是要继续寻找秦昊的下落,不要让他有机会咬我们一口!”
“是!”
韩旷想了想,从怀里抽出一份奏折道,
“说来也怪,礼部最近有个折子,被司礼监的阉党给批了!”
“说是武当还未敕封的新掌教,说自己有秘药要敬献,能救治皇上的病情!”
信王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
“阉党找了那么多的方子和江湖能人,都束手无策,”
“武当的牛鼻子就行了?”
“韩公!要注意重点,我们的重点是秦昊!”
“是!”韩旷当即不敢多言,退了下去。
丁白缨也拱手道,
“信王,秦昊修为怕是已经达到了武圣境界,”
“还请信王殿下批准我多召集一些江浙地区的武道高人,以大义劝说他们,出来对付秦昊!”
信王眼中一喜,“准了!”
他还安抚了几句丁白缨道,
“陆千户虽然去了,但是有丁姑娘在我身边为我主持这些江湖事务,”
“小王甚是放心!”
……
山庄中,
青龙当着秦昊的面,配置好了显影药水。
将那三张郭真留下的《宝船监造纪要》放入其中,
果然,宝船的构造图和郭真留下的一些话语,都显示了出来。
青龙一看,瞠目结舌道,
“这郭真,将他被胁迫的过程和宝船的漏洞之处,”
“都说的一清二楚,这下信王怕是要摔个大跟头了!”
秦昊卷起了这些图纸道,
“他摔不摔大跟头,都是后话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进宫!”
秦昊话音刚落,
远处扑棱棱飞来了一只信鸽,
这是锦衣卫专用的信鸽,速度极快,只要有鸽笼,数十里开外都能飞回来,
这是秦昊拜托京城里面的沈炼,监视武当等人落脚的客栈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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