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比分30-30。

在许多人眼中，双方回归到比赛开始的原点。而不论是秦枫还是柳生，都展现出了十分冷静的应对。

嘭！

秦枫继续发球。

他的击球位置，选在了发球线以后。以不变应万变，而柳生的动作，则变得有些奇怪。

他像是要进攻，但仔细想了想，却打出一记斜对角的抽球。

啪！

网球落地，接着，便被赶来的秦枫回击。

奇袭没有效果的柳生，只得将网球的落点，不断的压缩在底线。

嘭！嘭！嘭！

连续数次击球，彰显了他极为精妙的控球水准。每一球，都仿佛是发球机打出去的一样，连续的打在范围不过巴掌大小的位置附近。

“强！”

立海的队员们纷纷竖起大拇指。

场外的切原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如果想不丢掉正选的位置，就只有挑战柳生这一条路。可现在，他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

没办法，切原只好打起精神，认真的看秦枫的应对。

一球。

两球。

三球。

秦枫的应对，就是不断的左右移动。他仿佛不知疲倦，在底线来回跑动，一次次的将柳生的攻势化解。

稳！

稳如狗！

切原眯起眼睛，脸色有些难看。

昨天的他，就是输在这个难缠的防守上。攻也攻不破，防的话，对方的经验比他丰富，又注重细节，一旦僵持，往往比赛的走势便不受切原自己控制了。

“他的防守...很强！”

站在场外，以路人的眼光看比赛，切原看到的更多。

渐渐，他抛开成见，开始解读秦枫的战术。

乍一看。

秦枫就是防守，没什么稀奇的。但仔细看的话，切原发现，秦枫每次移动的时候，迈出的步子间距几乎没有变化。

“这家伙有点东西嘛......”

切原来了兴趣。

秦枫的防守，堪称滴水不漏。不论是移动还是击球，他都是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偶尔一次的话，并没什么稀奇。

但秦枫，却是把这种平时细节上的东西，反反复复的做到了最精细化的程度。这反复而枯燥的事，竟在秦枫手上，展现出了不同凡响的威力。

柳生，被彻底限制死了。

尽管他灵活的采取各种进攻战术，但都不理想。在秦枫的发球局，柳生的进攻密集却无法形成质变。

“柳生前辈...被压制了。”

切原目光变得严肃起来。

此时。

他才真正发现，秦枫的可怕。

“看懂了吗？”

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切原身后响起。他愣了下，接着苦笑的点点头：“看懂了一些。”

“哦？”

柳颇为意外。

平时的话，切原可没这么好说话。看来，这场比赛，倒是让他领悟了一些东西。

“怎么说？”

“嗯。”

切原点点头，在柳面前，他不敢张狂。即便有野心，也只能将心头的想法掩盖。

只听他道：“秦枫...前辈看似在防守，但实际上，已经开始影响比赛的节奏。这应该是他打防守反击的战术吧......”

“还不错。”

柳笑了笑，却又摇头道：“不过，还是只看到眼前的变化。”

“唔......”

切原张了张嘴，却是没敢反驳。他低着头，一副请教的样子。

“这局比赛，不只是进攻和防守那么简单。”

柳轻闭着眼，却仿佛看穿了比赛的本质，看到了两人身体之外的‘灵魂’，在半空中进行一场激烈的拉锯战。

“秦君以守待攻，有以逸待劳的效果，占有优势。他看似是在消耗柳生的体力，但实际上，这只是表象。秦君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收集柳生的数据。”

收集数据？

以...那种状态吗？

切原瞪大眼睛。

他用余光看过去，此时的秦枫，只能在柳生的调动下，左右的来回跑。明明是陷入下风，竟还有心思收集数据？

“不过，柳生也看透了这点。”

柳继续道：“所以，他在不断的压榨秦枫的体力。而且，他也清楚，一旦他出现疏漏，绝对会被对方抓住，所以......”

他并未看着球场，可说话却笃定无比。

“柳生...要出招了！”

哧--！

仿佛是印证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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