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士居然要收徒小城主？我没有听错吧？”
“谁不知道小城主的天赋之恐怖，天生金丹，十年元婴，不渡雷劫，直接反虚。小城主早就被大齐稷下学院内定为亲传弟子了。”
“但小城主不是没去吗？”
“这便是小城主的事情啊，据说，小城主是为了云梦城拒绝了学院。近来城主的旧疾复发，力不从心，所以才由小城主接管事务。”
“虽然小城主拒绝了学院，但听说仍有大人物亲自为他讲法三年，还给了好些术法典籍。这道士要收徒，凭什么？”
“这道士肯定疯了！”
“疯了，疯了。”
姜汜拿出一张金色符箓，将眼前的赵忆寒拉入虚境。
当然这个虚境只有他们二人。
在外面看来，二人就只是你看我，我看你。
赵忆寒双眼微凝，
“你为何要收我为徒？”
姜汜绕有兴致的看着他，
“因为你需要我当你的师父。”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要知道，就算是学院的圣人亲自来收徒，我也是拒绝了的，难道，你比学院的圣人还要厉害？”
道士一脸的高深莫测，
“有没有圣人厉害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说我有把握根治城主大人的伤呢？”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一个来历不明道士的话？我爹乃是旧疾，就算是圣人来了也无济于事。”
“圣人做不到的事情，也许我可以做到呢。”
“若是我根治了城主的伤，你可愿随我修道？”
赵忆寒沉默不语，在见识到圣人之后，他便对于外面的世界，远远不局限于云梦城的世界，有了向往之意。
修行之人，为的不就是登高吗。
可父亲那旧疾，怕是没了几年光景。
整个云梦城，从先祖一直到父亲，他们赵家已经守护了万年，早已经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
赵家，天命便是守护这座边城。
若城主死了，那么守护云梦城的重担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继承城主之位，便代表他只能在这座城内，没了去外界闯荡的机会。
但若是父亲安好，那自己便可出去历练一番，增长见识和修为。
“你真有把握？”
姜汜点头，因为在意外杀死张阿大的时候，他亲眼看见张阿大的尸体之中飘出一缕黑气，随后张阿大的元婴才散发出原本的金光。
而这一缕黑气，在场的人除了他，竟然都没有察觉。
可他感觉到，那一缕黑气，为元气不容，瞬间挥发在空气之中。
充满着邪恶之意。
所以他猜测，连圣人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城主大人的伤，多半于此有关。
他开口道，
“你父亲旧疾复发以来，是否时不时如同失了神智一般，且体内金丹腐朽，元婴无光？”
赵忆寒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你是如何知道的？”
确实，自父亲复发旧疾以来，时不时如同发疯一般，而他归真的修为造成的破坏是巨大的，于是他们只好秘密将父亲关押起来。
传信于学院圣人，圣人也无办法。
因为金丹腐朽，那是年老衰弱的内在表现。
在吃了一些名贵丹药之后，病情也不见好转。
看着父亲整日里被关在阵法之中，疯言疯语，他实在无法于那个教导他修行，并且以他为傲的父亲等同一人。
而近日，父亲清醒的时候愈发的少了。
而有一次，甚至乞求他杀了他。
这彻底击垮了赵忆寒。
但为了云梦城的稳定，他强装正常，处理着一切事务。
实则已经心力交瘁。
赵忆寒叹气，
“这几年，我差人到处寻访那些炼丹师，希望能有点收获。出云梦城，到大齐，到周边王朝，到永川域，都无果。也许有炼丹师能治此病，但天下何其之大，我的父亲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如果道长真的能根治我的父亲，那我叫你一声师父又何妨！”
姜汜点头，不错，白捡一个徒弟。
他撤去虚境，
满意道，
“先叫声师父听听。”
终于一阵嗤笑声传出来，随后是一整片的大笑声。
“道士，你疯了吧？”
“小城主什么时候做了你的徒弟啊？”
“你怕是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做着青天白日梦吧。”
但令人意外的是，身姿挺拔的白衣赵忆寒，真的就弯腰躬身，恭恭敬敬且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师父。
随后是鸦雀无声。
然后云梦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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