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忆过去,告别过去

丁阳和千亦雪两人同时转身,看向黄泽。读取了记忆后的黄泽,笑着对他俩说:“没事,我都说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拍了拍他俩的肩,然后从他俩中间走过,留在丁阳和千亦雪二人眼里的只有黄泽的背影。

很快,黄泽走回家中,打开门,看到母亲坐在院子里正在筛选药材,在他记忆里,母亲是一个温柔的人,温柔到,对任何人都很温柔,无论好坏,但也并没有人来欺负母亲。而父亲,和母亲也是村里的恩爱夫妻,也受到乡里乡亲们的爱戴和尊重。但在黄泽曾经的记忆里,父亲是在一次上山采药的过程中,滑下山崖而死的。那段时间里,母亲并没用哭出来,只是眼角红红的,照看着年幼的我和筹备着父亲的葬礼。

从此之后,村里有些人可怜我们,也来照看一下母亲的生意,或者是送点物资,但却又有其他人恶意中伤我母亲,说母亲靠着美色引诱他们。而母亲也没斤斤计较什么,也没收下送来的物资,却又被说是假装清高,而那时候的黄泽,经受不住村里人的蛇言蝎语,也便导致黄泽抑郁。

曾经的阳光少年,变成了眼神失去了光的男孩,朋友丁阳和千亦雪他们也很担心他,陪伴他身旁。而熊浩或许是不善表达,但为了让黄泽振作,也便只有找他“麻烦”和“欺负他”,让他反击自己,找回自信。当然,可能现在想的出来的也只是现在的黄泽所能解释的,但曾经的黄泽,似乎是心已死了,不然,现实的黄泽,也不可能附身成功。

黄泽踏过门槛,走向母亲,母亲身旁的女仆比母亲先抬起头来,在印象里,这女仆是一直跟着母亲的从没有分开过,在那段时间里,也做了许多事情,缓解了母亲很多压力。而随后,母亲抬起头来,看见了黄泽。母子二人面面相觑,而黄泽率先开了口:“妈,我被洛亚学院以种子第一的身份录取了。”母亲似乎也早已知晓结果了:“嗯,乖孩子,我就知道你能成功。”母亲用她那纤细却也厚大的手抚摸黄泽的头,温柔地说着,随后母亲看着黄泽,随即将手滑下至黄泽的两臂,将黄泽抱起,带着哭腔却也激动地说着:“伟,你看见了吗?黄泽他做到了,儿子他是第一!”

而身旁的女仆拍着母亲的背,安抚着母亲的情绪。黄泽慢慢扶起母亲,看着母亲眼边的泪珠,黄泽将手抬起,举到母亲眼前,用大拇指擦去母亲眼角的泪珠。母子二人相互对视,此情此景,皆是年幼‘黄泽’无法体会到的。

两天后,黄泽踏过小河,穿过森林,来到着高山的山脚,‘黄泽’的父亲就埋葬在这里。黄泽按照现实中的祭拜风俗,给父亲烧了香和纸,带着祭祀品摆在墓碑前。风起,云动,而墓碑前的黄泽站在那里,手里的杯子似乎是装满了酒,黄泽作揖似地举起杯子,说着:“爸,虽然,现在的黄泽不是以前的‘黄泽’,但我也知道,你是我的父亲。以前的‘黄泽’似乎也已经死了,而我也附身在他身上,那么,我就替他,好好活一次,好好地活下去。放心吧,爸,我会照顾好自己和母亲的。”说完,便一口把一杯酒饮了下去。

风停了,天蓝了,黄泽在墓前鞠躬后,便收拾东西回去了。身后的墓碑渐渐地变小,消失于地平线,接下来的路,也只有靠黄泽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了。

走进森林,黄泽似乎察觉到不对劲,感觉天变黑了一些。黄泽为了小心一点,召唤出了布犬走在他身边。布犬终究还算是犬类,容易闻到黄泽闻不到的味道,布犬叫唤起来,示意黄泽跟着布犬走。黄泽也明白布犬的意思,跟着布犬走向了另一条路。走了不一会后,黄泽变闻到了一股铁锈味,再继续走下去,一大片血迹出现在黄泽面前,看着周围血迹上倒下的尸体,竟然是森林中兽的尸体,而那铁锈味也更加浓厚。黄泽跟随着血迹慢慢靠近前面那片草丛,示意布犬放轻脚步与呼吸,也不要随意叫唤。

走到草丛前,翻看草丛,竟然看见草丛外,一只兽正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兽们,正处于两者对峙的阶段,看着对峙旁边周围倒下的尸体,竟然是森林中高级兽的尸体,而那个孤独的兽,身上也受了各种各样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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