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书殿。
两位秦室王族对立而战,谈笑风间……
“王兄,这些就是我近年来所经历之事了。”
白苏背手轻言最后一句,很是从容地闭嘴缄默,淡然自若。
他刚才说了自己在外行医,见惯民间疾苦,还有各国战事所带来的情况……
虽然很多事情,少年都是轻描淡写,没有说太多详细的话。
但是,却给面前这位年轻秦王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剑,你的游历让为兄也大开眼界呢...”
秦王政微微仰头,看向那璀璨珠帘之外的天色,长叹一声。
他作为一国之君长年身居宫内,深知‘自由’的快乐。
他啊,说白了就是一位极为有钱,权,女人的古代宅男。
“其实更多时候,我是在医馆里呆着的。”
白苏轻咳一声,补充说道。
他可不想把自己说得太厉害,让对方过分看重,换来一身重任。
秦王政微微点头,他能看出自己这个弟弟,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剑,随我来。”
秦王政带头走出,两者缓步地走出书殿,站立于望宫台之上。
后面的盖聂不动声色地相随,默默地保护着主子。
“剑,你觉得寡人的王宫美吗?”
朝向延绵不断,壮观无比的宫殿景色,秦王政缓缓张开双臂,回侧半身开口说道。
“美,大王你这里真是一国风水宝地。”白苏打趣道。
“若你喜欢,可以留下来,每天都能看得到这样的景色……”
秦王政似懂非懂地轻笑了一下,旋即意味深长地说道。
听闻此话,白苏心里忽地咯噔了一下,暗感不妙。
这秦王,该不会是要他留朝内当官吧?
“这咸阳宫挺不错的,不过还是有些地方差了些。”白苏连忙说道。
“差了些?剑弟此话何解?”秦王政闻言好奇。
“咸阳城北阪上,南临渭水雍门,以东建殿崖复道,可让周阁相连。”
白苏洋洋洒洒,从自己的后背取出了羽毛蒲扇,犹如指点江山之势地继续道,
“渭南作信宫,道通骊山。又建甘東宫做甬道。”
“大王,你也可另在咸阳城之南建设新宫,三百余里,离宫别馆、弥山跨谷、擎道相属、阁道通骊山八十余里,终南山之颠以为阙,络樊川以为池,作新宫前殿……”
秦王政茫然了。
盖聂也茫然了。
这小家伙,不是当郎中大夫的吗?
为什么年纪轻轻,会懂如此多的知识学问,莫非是有人教的?
当少年说着这番让人沉思的话,细想起来有理有据。
秦王政目光闪烁,似乎大有感触地点头,
“剑,你说的没错,寡人的确是有意在统一七国之后,在城内营筑冀阙,增建宫殿。”
“若有这一天,新宫在取名方面,不知剑弟有何赐教?”
听着政哥对自己的怪异称呼,白苏脸皮厚,很是干脆‘自行消音’。
“就叫‘阿房宫’吧,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白苏很是云淡风轻,章口就拍起了马屁,“不知王兄感觉如何?”
“好名,好名!”秦王政闻言眼睛微微发亮,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原本他还担忧,自己这个弟弟年纪尚小,只懂医术。
今日一见,怎么感觉好像什么都懂呢?
怪才需惜,秦王政深知自己当前的处境,内有政敌,外有六国。
正值用人之际,若是能够让自己这位王弟协助,稳住王位扩大势力的话……
“王兄,既然我等已经重逢了,现在时日不早,我就先告退了。”
白苏拱了拱手,一副坐了太久马车有些疲乏的样子。
“剑,其实在外人看来,秦国正值日益兴盛,但是朝内情形一言难尽,寡人建议你……”
正当秦王政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一道求见声,
“尚书卒史,赵高求见——”
“大王,微臣有急事求见啊!!”
人还没进来,一道怪里怪气的声音就从书殿外焦急地传来。
赵高?
白苏听到此名,目光不为人所察地微动。
历史里若说秦二世灭秦,那么幕后主使者里面,肯定有赵高无疑了!
赵是赵国王族的姓氏,相传赵高的父系是赵国王室的疏族,
战国时代,天下合纵连横,各国间结盟换约,相互间以王室公子作为人质。
这些作为人质的公子,多是国君众多子女中,最为不受宠爱的疏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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