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成功的，想必已经都完成了，那些缔约失败的，要不自己回家讨分生计。
要么，明日一同去奉天司报道，当个差役书吏，干些杂务。”
老婆婆说着话，眼神看向那些失败了的人。
眼下近百人的院子中，缔约鬼属，成功成为鬼使的人，仅仅占了四分之一。
抛开缔约途中死掉的，剩下几十个个煞气入体没有死的，也将成为容易招惹鬼怪之人，终生与鬼怪相伴。
虽然差役书吏是最微末的官职，可是毕竟身在奉天司，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天生阴阳眼确实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不过每日处在鬼怪的困扰之下，也要承担巨大的压力。
尤其是，你没有能力的情况下。
若是一不小心和鬼怪对视，幸运的病几天也就没事了，不幸的，恐怕性命都要搭进去。
鬼毕竟是鬼，即便是无害的冥鬼野鬼，也绝对不会和人完完全全的和睦相处。
实力，才是绝对通用的语言。
于是老婆婆一语毕，失败的人们也算是能够长舒口气了。
一些人力竭的坐在地上，不住地平稳心情。
毕竟刚刚几番经历生死，对这一群十六岁的少年们，确实难以承受。
不过，人群已经开始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一些心智稍微成熟的人，开始悄悄的向苏文靠拢。
他们面带讨好的笑容，一口一个“苏文师兄”“师兄好”。
几个人开口，其他的人也都恍然大悟，后知后觉的想要挤到苏文的身边献一份殷勤。
虽然日后同属奉天司，可是这些差役书吏都是最低级的人，任人拿捏。
鬼使却不同。
强大的鬼使在任何地方都有绝对的特权。
要想结识强大的鬼使可不容易，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鬼使成长起来之前，和他建立良好的关系。
苏文今天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众人绝对相信，这个人未来一定是金字塔尖上的人。
如果能趁早和他打好关系，那以后的日子，绝对要舒服不少！
越来越多的人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开始想方设法的赢得苏文的好感。
一时间，苏文被众人团团围住，各种奇怪的问题抛来：
“师兄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啊？”
“师兄，我给你当丫鬟可以吗？”
“苏师兄，缺不缺小弟，我干活贼勤快！”
……
苏文虽然厌烦众人的聒噪，可是他知道众人的苦衷。
看着一个个十六岁的少年少女，为了生计抛却尊严荣辱，他更加清楚的认识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好了，散了吧，今晚回家告别，明天一早奉天司报道，举行拜师仪式！”
老婆婆尖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众人畏惧她的威严，这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苏文。
苏文向老婆婆投去感激的一眼，逃跑一般离开了这个院子。
生怕慢一步再被众人围起来。
老婆婆看着苏文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喃喃自语：
“想不到区区一个风眠城，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苗子，不枉我亲自来一趟！”
说完，那老婆婆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嘭”的一声，整个人化为一手掌大小的小纸扎人，凌空跃起，飘摇的飞向远处。
……
第二天一早，苏文来到了奉天司的演武场。
奉天司在风眠城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分区，可这演武场却着实让人震撼。
占地方圆千米，十步插一杆，百步一哨台，戒备森严，恍若进了军中大营！
昨天院中百余人，成为鬼使的不足二十人，本以为人不会太多。
没想到到了一看，这偌大的演武场居然被人头挤得满满当当。
虽然不至于摩肩接踵，却也称得上是人山人海了。
不同于大部分的十六岁少年，演武场中还站了不少成年人，男女各异，年龄也有大有小。
苏文刚进到演武场，不远处就有人招手喊他：“苏师兄，这边！”
苏文看了看那人，正是昨天自己救下的方小玲。
走过去后，发现昨天同一个院子的鬼使，都围在此处。
众人见苏文来了，个个热切的上来和苏文打招呼……
奉天司给新人配备的师傅，必须达到鬼役的实力。
只有到达了鬼役，才算的上是真正的战斗力。
鬼役是真正的通过与鬼怪搏杀，在死亡中历练出来的实力，是见识过真正恐怖的存在。
也只有到达了鬼役，才会成为被普通人认可的鬼使，受人敬仰，处处优待。
一众鬼使看着演武场中，一个个黑衣劲装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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