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见吴满的样子,知道他决意要走,就说:
“不知怎的,我与你竟有一见如故之感。小弟你若不嫌弃,我想与你交个朋友。我其实与你一样,也是男儿身,京都人,名厉均韬。”
京都?厉均韬?
吴满的脑中,快速搜寻着相关信息。
在宓域国,礼部尚书厉羽宁桃李甚多,口碑更佳,这一点吴满曾听杨罡提过。
礼部尚书厉羽宁膝下无女,只有一子,名字就叫厉均韬。
而这厉均韬虽为男儿身,但有女儿志,只可惜当朝男子不得为官,所以厉均韬弃文学武,尤爱蹴鞠,常年在外面游历,很少在京都。
“你是那个厉均韬吗?”
“?”
“哦,厉羽宁厉尚书?”
“那是家母。”
果真!
吴满真是没想到,一不小心,就结识了一个国之重臣——之子。
吴满觉得很是意外,厉均韬更是如此。
厉均韬常年游历在外,心性洒脱,是这个以女为尊世界的异类。
今日来到郦城,一来是依照母亲嘱咐来看望一个人,二来也是为了看这场蹴鞠比赛。
蹴鞠比赛很精彩,但这种比赛,他毕竟经常见。
让他觉得意外的,是身边忽然出现的这个脏兮男子,竟也有这种热爱。
厉均韬不时地观察过身边这个男子的神态,蹴鞠场上的进展节奏,简直和这人的表情一个节拍。
这也是他顿觉相识恨晚的缘由。
他见吴满执意要走,方才说出那交浅言深的话。
这是他此生的第一次。
虽然自己身为尚书独子,但他觉得,若能与此人相交,定是荣幸。
他想攀交。
因为,穷极他厉均韬所有的人生阅历,也从没见过一个男子看蹴鞠这么懂行!
是的,攀交!
他只觉得,若此时吴满走了,他就会从此失去人生知音,再不可弥补。
故此,厉均韬在吴满欲走未走之际,这样说:
“我虽不知你有何事,但看你能为喜好而定去,想来那必是对你很重要之事了。我今到此,也是兴之所至,你若不介意,我想陪你去办你所办之事,不知可否?”
吴满顿觉为难,不知该如何说。
厉均韬忙说:
“我已向你表明男子之身,还望不要以世俗眼光为要,办你当办之事。”
吴满的脸色,有些妥协。
厉均韬又忙说道:
“我在这郦城,虽说是初次到来,但办起事来,也许比你方便得多。若能助你一二,我必赴汤蹈火,并无怨无悔!”
吴满见厉均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不好意思推辞。
他点了点头,说:
“那就谢谢厉兄了。”
厉均韬见吴满如此说,就长舒一口气,道:
“我是闲散游历之人,你有什么事情,我们这就去办吧。”
“好!”
两人遂离开蹴鞠场,沿街而行。
只寥寥几句,吴满就向厉均韬说明了情况。
厉均韬听后,想了想,又问了一些问题,那些问题,也无外乎杨隐眠问的那些话,吴满如实回答。
厉均韬就说:
“按常规来说,这种情况,八成就是……”
厉均韬说到这里,忽然住口不言。
吴满看看厉均韬。
厉均韬也看了看吴满,脸色尴尬。
吴满就说:
“我们既已是友,你又何必吞吞吐吐。”
厉均韬就说:
“这话我难以启齿。”
“你直说就是。”吴满觉得这厉均韬真是磨叽。
厉均韬顿了顿,说道:
“女人的事,特别是成婚之后,她们的那些事,我们男人还是不问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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