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神秀愣住，虚弱的问：“我是金箍棒成精了？”

哪吒点点头：“你是三界最有威力的法宝。”

钟神秀一点都没有高兴，反而更痛苦：“我是个棒精？”

哪吒：“棒精，棍精，杆精，杠精，怎么说都行。”

嫦娥又笑了出来，她好笑的重复着：“杠精……”然后低头把喷出的土豆粉又吃回去。

钟神秀：“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哪吒：“你别不信，你没发现自己特别喜欢杠吗？你看你跟我就一直在抬杠。”

钟神秀特别生气，因为他竟然无言以对。“怎么证明？”

哪吒：“没法证明，因为找不到孙悟空。”

钟神秀：“那到底出了什么事？”

哪吒：“他遭到了袭击，就是你昨天晚上在桥上看到的那人，他和他的帮凶干的。”

钟神秀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他觉得这一切简直傻透了。

哪吒倒是很惊讶：“你不知道吗？这些人你们普通人应该最熟悉，什么人会有翅膀？”

钟神秀想张嘴，哪吒抢先：“你是不是想说鸟人？”

“他妈的被说中了！”钟神秀心里暗骂一句，可能自己真的是个杠精。“天使？”钟神秀试探性的问道，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中二神经病。但他马上想到了自己的梦境中，那些金甲元帅面对的那些敌人。

哪吒却点了点头：“对了，你能看到他的翅膀和炽焰，这也能证明一些你的身份。我们在桥上遇见的，据说就是被称为堕落天使之首的路西法。”

钟神秀觉得哪吒就是在玩自己：“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算你们是真的神仙，但我们的神话里没有天使。”

哪吒：“谁说他们是我们这的？”

钟神秀呆住，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实在太顶了。

哪吒：“孙悟空成佛后，便回到花果山建立道场修炼，多年前，天庭收到一份密报，说花果山遭到了袭击。当时赶到花果山道场查实的，就是我。”哪吒忽然沉默了。只有嫦娥还在呼哧呼哧的吃着麻辣烫。哪吒似乎陷入某种痛苦的回忆中，他喝了口快乐水，继续说道：“我到了花果山后，看到的只有尸体，遍地的尸体。”

钟神秀不知不觉的入戏了：“是那些天使干的？”

哪吒：“当时我们并不清楚，只是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倒置的五角星，后来才知道这是那些被称为堕落天使的标志。”

“真中二啊……”钟神秀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但还是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孙悟空失踪了？”

哪吒点点头：“还有他的金箍棒，也就是你，一同不见了。我们还没查出任何头绪的时候，文通塔又传来急报，称那里也遭到了袭击。”哪吒顿了顿，看了看嫦娥。“净坛使者也在文通塔。”

嫦娥依旧吃着东西，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

钟神秀看了看嫦娥，明白了什么。

哪吒：“我赶到文通塔的时候，净坛使者也不知去向，但……旃檀功德佛已经圆寂了，法身、报身、化身三身俱灭，神识已经消散，无法涅槃，救不回来了。”

钟神秀震惊：“旃檀功德佛不就是唐玄奘嘛！？”

哪吒点了点头。

钟神秀：“他可是佛祖啊，怎么还会……”

哪吒：“起初我们也不理解，但随后找到了身负重伤、尚存一息的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就是受封前的白龙马。”

钟神秀：“我知道，你当我没读过《西游记》吗？”但他真没读过。

哪吒：“那些只是演绎，与事实有很多出入。先说正经的，他八部天龙向我们证实，旃檀功德佛的确是被一群身后长有翅膀的人诛灭了。他昏厥前，最后看到净坛使者正在跟一个身高五米有余、浑身缠着锁链的翅膀巨人斗法。”哪吒说完，又看向嫦娥。

嫦娥吃完了东西，去拉钟神秀面前的碗，钟神秀拦住，但他看到嫦娥吓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忙放弃抵抗，眼疾手快的夹了一个蟹足棒试图挽回尊严。

哪吒：“再给你点一份？”

钟神秀：“我其实一点都不饿。”钟神秀又掩饰了自己的尴尬，自认为很成功。“你说的那些，的确像虚构的堕落天使。”切换话题十分自然，钟神秀很满意。

哪吒：“现在来看那可不是虚构的。从花果山和文通塔以后，天界好多地方都遭到袭击，方寸山更是被夷为平地……”

钟神秀：“你们这真的是被血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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