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抬眼,一轮弯月已经挂上了天空。在漆黑的夜里照亮着,银色的光照在脸上,感觉黑夜又多了些凄凉。
营帐中不能点火。我似乎是错过了洗漱的时间。想来也是,回来得太晚了。
那就不洗了吧,也脏不到哪去。
脏些就不会有人挨着我睡了吧。
营帐中安置好了地铺,但我还是情愿睡在外边。
外边凉快些。
“大家晚上不要私自行动,夜晚是不安全的....”我听见那个女人来跟我们提醒道。
我应该叫她女教官对吗?
下午睡太久了吗,现在竟然有些睡不着了。
算了,闭目养神吧。
我听见有时有时无的呜咽声,断断续续,此起彼伏。
实在觉得吵了,我睁开了眼。
即使月光没有透露进来很多,但我夜视与其他人比应该是较好。
我以为是有人在哭,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窸窸窣窣。
但都不是。
跟之前相比没有任何不同。
渐渐地,我感觉空气中,有死亡的气息。
我皱了皱眉,凝视着周围。
我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我朝他看去,他正看着我。
我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把他们弄出去吧。”他开口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夜里的营帐中却是能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显然,我还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片刻间,许多人都站了起来。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们有默契地把边上没有站起来的扛起,往外面走去。
像是习惯了?
我后知后觉地跟上去,帮忙扛人。
刚刚那人却将我叫下,“新来的?”
我站住身,点了点头。
“这些是今天食物中毒的。”他淡淡地跟我解释。
“食物里的毒是哪里来的?”我转过身问他。
他没事,那只能说明他跟我今天吃的东西应该差不多哪去,那么林中的箭又能跟他脱了关系吗?
“你说呢?”他白了我一眼,却是一副不愿再搭理我的样子,“我只知道那毒到了体内发散时会很痛苦,只是让人感觉不到体内有什么异常。”
我不再跟他计较,也没有再回话。到底都是性情冷的。
其他人都去扛尸,我们俩无动于衷似乎也不大碍事。
这么说来,食堂里面的东西是本来就剧毒无比的还是...
那那些呜咽声就是那些将将死了的人的。
既然痛苦为什么没有喊叫声。
再一想,要是我自己中了毒,也是不会叫的。这是作为杀手最基本的自尊吧。
只是感觉不到异常...那也可以当作他们有病不报。有毒应该也有解药才对。
他们身手说到底是快的,只是回来的人中,我总感觉又少了几个。
只是他们身上没有血迹,我不禁想到些什么,却又不敢这样轻易就下结论。
危险吗?
只要不是只身一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今晚的闹剧结束了,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了。
想着,我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之后,进来的新人越来越少,似乎就定为我们剩下的人数了。
教官给我们每人分了两件新衣服。虽然不见得很好,但起码是干净的。
但我还是喜欢自己的,即使黑色的衣服快被我洗成白色了。
但那衣服,我不会碰的。
白天进行比先前更严酷的训练,所有人都咬牙坚持,实在坚持不住的倒地了就不再起来了。
我们没有办法去改变,只能被迫接受命运强行给我们的一切。
黑夜,还是一样的,该死的死该杀的杀。
得出的结论也就是万古横亘不变的:强生弱死。
还有一个便是,新来的没几个能活过第一天。
那也得怪他们没有基本意识,这样的人能就算能活下来在日后的任务中也不见得能完璧归赵。
这么说来我也得感谢柳馨了吧,是她救了我一命。
有段时间没看见她了呢,她应该不会死吧...
想她干什么,自己都还保护不好。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每天的衣服洗了晚上也就只能光着膀了,这样倒还凉快些。
倒是身上的伤口触凉也不知道好不好。
我偏头看了看其他人,也许他们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过了会,穿着那新发衣服的人身上的衣服竟渐渐染上了血色。
果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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