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虚影始一出现，他的眸光便落在了秦皇嬴政的身上。
随后，他的注意力才悠悠回转，转头看向了立于嬴政前方的江牧。
凝视着江牧良久之后，他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暗淡。
“兴许……”
“当初我人族有你这等人物存在，上古一战，或许我们就不会输。”
帝皇虚影感慨出声，语气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遗憾之情，但是，这让一旁的秦皇嬴政听了他的话语之后，整个人却是如临大敌。
“你到底是谁！”
作为当今世间唯一的一尊人道皇者，秦皇嬴政根本不曾想到会有一天在他的面前出现一个皇道之威比他还炽盛的皇者出现。
皇难见皇，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
眼前的这一幕颠覆了秦皇嬴政的人知，由不得他不忌惮。作为皇者，秦皇嬴政很不适应这种凡事超出自身掌控的感觉。
秦皇嬴政的异常表现，帝皇虚影像是觉察到了一般，他不禁摇头轻笑，“你这位后世的人皇，和当初的我还真是像啊。”
对着嬴政调侃了一句之后，帝皇虚影的神色一正，这才认真的回答嬴政刚才的那个问题。
“我是谁？”
低声浅语一句，帝皇虚影的脸上闪过一丝缅怀之色。
“哈哈，好一个我是谁！”
一道狂笑发出，帝皇虚影的笑声搅动了星河。
“上古年间，有世间生灵称呼吾为暴君，有仙称呼我为人道葬送者，逆神者，甚至……”
帝皇虚影的声音渐渐的低沉了下去，眼神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哀伤和自嘲。
“甚至！”
“就连我的同族之中，也有人骂我为商纣王，对吾千夫所指，唾骂不休。”
暴而无仁，残之损善曰纣。
自古至今，能在死后以纣为谥号的，天地之间唯有一人。
这些，嬴政和江牧自然想到了。
只是不同于嬴政的震惊和意外之色，江牧的神情上始终波澜不惊。
仿佛，这一切他早已经预料到。
或者说，他对于世间万物，以他如今所处的境界，早已经全知全能？
果然。
在下一刻，就像是为了验证秦皇嬴政的猜测一般，帝皇虚影的声音陡然间激昂了起来。
“但是……”
“吾所作所为根本无愧于心，那些诋毁论断与孤王何干！”
“对于孤而言，孤王真正的名字只有一个，那就是……”
“人皇！”
“帝辛！”
“上古年间，人族……”
“最后的皇。”
说罢，帝辛对着嬴政开口道：“孤王这样的回答，你是否满意？”
好整以暇的望着嬴政，帝辛径直反问了一句。
“上古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你不是已经在诸神之战中陨落了吗，因何如今又会显化在吾的面前，你到底是生是死？”
面对着帝辛这位上古人皇的反问，嬴政表现的很是干脆，直接对着他开口质问道，欲要了解那些尘封在岁月中的过往。
至于表现出对帝辛这位上古年间最后一位人族皇者的尊敬？
呵呵，秦皇嬴政根本不曾想过。
作为当世的人皇，同为身居人皇位格的大气运者，论及地位，他嬴政未必比帝辛差到哪里去。
没有在意嬴政语气之中的不敬，恰恰相反的，人皇帝辛反倒是因为嬴政的这番质问之言，其脸上的满意之色更甚。
“面对人族古皇而不露怯意，哈哈，这才是我人族的皇。”
“也只有这样的人皇，才敢拔剑指向那些洪荒大能者，不坠我人族威名，有资格参与这方天地间的博弈。”
说着，帝辛看了一眼江牧的方向。
“你，倒是为我人族选出了一位合格的人皇啊，孤王……在这里谢过了。”
人皇帝辛说完，便径直对着江牧躬身行了一礼。
面对着人皇帝辛的这一礼，江牧虽然意外，却也没有避开的打算。
因为身为仙秦帝师，同样也是当代人皇嬴政道路上引领者的他，完全有资格承受帝辛的这一拜。
及至帝辛起身，江牧这才幽幽开口道：“帝辛陛下，我若是没有看错的话，您自身的状态很是不妙。”
“留给您的时间，不多了！”
江牧眼中有神秘而玄之又玄的大道符文闪烁，一眼便看穿了人皇帝辛此时的状态。
准确来说，呈现在他和嬴政面前的，根本不是人皇帝辛遗留在世间的残魂，而是一缕其在上古神销魂断之后，帝辛遗留在世间的不灭执念而已。
因为执念不灭，所以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听到江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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