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起来,其实这嵩山派其实还真是很不容易。”
站在嵩阳县的长街之上,裴楚大概观察了一阵,心中得出了结论。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嵩山派能够在当世五大派之首的少林身边发展,并且还颇为兴旺,其中的难度远超其他门派。
“不过——”
裴楚转悠了一番,很快察觉到了嵩阳县内的江湖人物,似乎一个个神色都有些紧张。
偶尔看到穿着嵩山派服饰的弟子往来,一个个也是脚步匆匆,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楚没有贸然找人打听,而是寻了一家酒馆,点了酒菜。
市井之中,多数的消息都来源于此。
很快,在他入座之后,就听到了不远的几个三流的江湖人物低声说话的声音。
“听说了吗?嵩山派掌门费无咎,前日在寿宴上被一个神秘人给打伤了。”
“这怎么可能,嵩山派掌门费无咎起码也是后天八重的一流高手,这天底下有几个人能伤到他的,更不必说是在嵩山派内了。”
“此话不假,我也听说。据说来人,嘿嘿,还是一个神秘女子。”
裴楚一手端起酒杯,静静地聆听着这些人的言谈的内容,眉头微微蹙起。
“难怪方才见着一些嵩山派弟子步履匆匆,果然是有事情发生。”
虽如今具体不知和杨元书他们失踪是否有关联,但嵩山派掌门费无咎,在自家寿宴上被人打伤,这可不是小事。
对于江湖门派来说,这是面皮被人按在底下狠狠踩踏了。
“还是要去一趟嵩山派看看。”
裴楚心下打定主意,在酒楼内结完账之后,便准备前往嵩山派一探究竟。
中岳嵩山绵恒横阔,高耸如立,近则岭壑开绽,入则峭壁参差。
其中又主体又分为太室和少室山。
少室山不需多说,乃是少林所在,千年宗门,屹立不倒,其底蕴深厚可想而知。
而嵩山派则在太室山的胜观峰上。
裴楚到了太室山山脚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上山的几条要道,都有嵩山派的弟子看守,似乎隔绝封山,不让人通行。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
既然没有路走,他稍微绕远一些,径直沿着荒僻的山麓,从林间树梢和峭壁悬崖飞掠而上。
裴楚翻山越岭,短短片刻来到了一处幕布之下。
水声如雷,峭壁上两条玉龙直挂,双瀑并泻,屈曲回旋,飞跃奔逸。
他站在瀑布变得一块岩石上抬头仰望,再往上就到了嵩山派的驻地胜观峰。
嵩山景色有别于华山的险峻,大气伟岸,怪石深壑,万仞悬崖,皆是不缺,不负中岳之名。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快到傍晚。
裴楚干脆也没急着去嵩山派,而是找了一块冷僻所在,等待了起来。
夜幕低垂。
嵩山派内外院,连绵的屋舍,灯火通明。
往来弟子各个手持刀剑火把,不断巡视周遭,以防御而论,胜过华山派不知多少。
裴楚悄然到了胜观峰,一处可以俯瞰整个嵩山派的崖壁上,就见到下方嵩山派的练武场附近,人流涌动,哗啦啦的脚步声不断响起。
巨大的演武场,短短时间就聚集了数百人之多。
“这嵩山派还真是好大气象。”
裴楚在崖壁上观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相比起华山派拢共也就几十人,嵩山派这阵仗大了十倍不止。
也只有这等不俗的实力,方才能够在天下第一大派少林旁边生存下来。
“不过,今夜着嵩山派正好是有大动静呢?”
望着下方演武场内沸腾的场面,裴楚微微凝思起来。
此刻。
嵩山派演武场的高台上,一个面目粗犷,体魄如熊虎一般的中年人,高踞中间坐位。
这人正是嵩山掌门费无咎。
费无咎目光冷冷地瞥过下方的众多聚集起来的弟子,最后又转向身边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道:“丁师弟,查清楚地方了么?”
“掌门师兄,已经查到了。”
瘦削男子抱拳行礼,细细的长眼闪过冷厉,“是细雨楼的人做的,在刺杀师兄之后,他们又在山下劫掠走了华山、衡山几派前来贺寿的宾客。”
“哼!”费无咎冷哼一声,“细雨楼不过一个杀手组织,向来活动在江南,此次大规模北上,还敢来我嵩山挑衅,幕后必然是有人指使。”
“掌门师兄的意思是……?”瘦削男子似有几分疑惑。
费无咎从座位上长身而起,猛然一挥衣袖,“不管是谁指使的,先灭了再说。我嵩山派立派至今,数代掌门都为人刺杀,可门派不衰,越加兴旺,既然有人要捋虎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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