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张无忌当即以张翠山所授“武当长拳”中的擒拿招式迅疾地捉住纪晓芙柔若无骨的右手,宣誓领主权。
这一招虽然有些出其不意,却也足见功力,就算张翠山再世也会称赞两句,不过若是知道张无忌用来干什么的,恐怕赞扬就成了大耳刮子。
张无忌只觉入手处十分柔软,有几许冰凉之意,显是刚才一直接触井水的缘故。张无忌双手包裹住这只微微发红的玉手掌心和手背,心疼不已,想着以后洗衣服的事还是自己来做好了。
直到这时,纪晓芙才刚刚反应过来,既吃惊于张无忌招式之迅捷,又羞于被他将手握住,轻轻抽了抽手。
没抽出来。
见张松溪和殷梨亭两人已经走进小院,纪晓芙有些窘迫地瞪了张无忌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赶快把自己的手放掉,脸上浮出浅浅笑容,起身招呼道:“张师兄,殷师兄,你们来啦。”
不知为何,在张无忌面前,纪晓芙却是没有再叫殷梨亭“六哥”。
张无忌两只手握得极紧,目不斜视,对纪晓芙楚楚的目光假装看不见。
心中暗道:纪姑姑,没看我情敌来了吗,死都不会撒手的。
张松溪处世甚为精明,已经看出张无忌对纪晓芙的亲近,却也不以为杵,只道是孩子都喜欢娘亲,不由朗声笑道:“这孩子昏迷时不叫爹也不叫妈,只是一个劲的喊着纪姑姑,看来对纪师妹颇有孺慕之情啊。我还怕这臭小子不听话,惹得纪师妹生闷气呢。”
闻言,纪晓芙雪白的脖颈稍稍红了红,又想到张无忌此刻双手正紧紧抓着她的右手,似乎生怕她跑了似的,对这小无赖的依恋心中其实也十分欢喜。
只听纪晓芙笑吟吟道:“张师兄说笑了,无忌今天才刚刚醒来,很是乖巧,怎么会惹我生气。”
张松溪突然拱手向她行一大礼,神情郑重,“这几日多谢纪师妹代为照顾我五弟的遗孤,说来惭愧,我们武当山上全是一群大老粗,照料孩子的事终究不如姑娘家细致些,实在有劳了。”
纪晓芙连忙错开两步,没有身受此礼,摇着头道:“张师兄言重了,无忌对我甚为亲近,我对他也很是喜欢,何况他既叫我一声姑姑,照顾他本是应当的。张五哥夫妇当日被逼自绝于武当也有我的责任在内,就当是弥补过错罢。”
纪晓芙口中说着“姑姑”二字,却丝毫不敢去看一双眼睛已经长在她身上的殷梨亭,心中极是愧疚难安,歉意无比,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本来殷梨亭断不敢如此大胆,但现在相思成疾,眼睛已经离不开纪晓芙,对纪晓芙忽然之间对自己的冷落感到很是迷惘与惆怅。
难得纪晓芙住得离武当山这么近,殷六侠当然想把握时机与纪晓芙多多相处,增进感情。但纪晓芙心有苦衷,自觉无颜再嫁与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不给他两人独处的机会。
殷六侠面子薄,又不敢直问,所以这几天他们两人碰面时除了相互问候以外竟是一句话也没说过。
殷梨亭望着纪晓芙,眼中犹豫不决,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说出什么。
见状,张无忌不由暗暗地撇了撇嘴,心中暗道一句:这样能追到女生算我输!
这个时代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新郎新娘结婚之前可能只见过寥寥几次面,更有甚者居然是在洞房之时才初次见面,才知对方是美是丑,是俊是俏,听起来殊为可笑,但事实便是如此。
当然,江湖儿女要开放许多,订婚前后时不时会接触几次,结伴外出游玩,或是飞鸽传书,聊表相思之意。
而像现代男追女的死缠烂打戏码在这里几乎是没有的,有的话也只会送给他一个登徒子、淫贼的骂名,譬如杨逍此人。
作为后世来客,张无忌的追女技巧可谓是登堂入室,炉火纯青,他深明追女生要懂得张弛有度,百折不挠。
既不能一味死缠烂打,让人觉得厌烦,也不能遇到一点挫折就打退堂鼓,像什么呵护女生,大胆主动都只是基本操作,不足为道。
不过,最重要的却是自身要有资本,要么长得好,要么生得好,要么学得好。三者只要能占一样,脸皮稍稍厚一点,拿出一颗真心,追女生是轻轻松松的事。
殷六侠长得就很好,放在后世典型的小奶狗一只,不夸张的说女生倒贴都得排队,可惜纪晓芙喜欢的是成熟霸气的。
一念及此,张无忌不禁就有些愁怅,偷偷瞄了纪晓芙一眼,深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纪姑姑,无忌会让你心甘情愿爱上我的。
张无忌放开纪晓芙已经暖和起来的右手,一声不吭又捉起她的左手,捂在自己掌心,这不由得让纪晓芙微微红了脸,心中却是一暖。
时值三月,春寒料峭,乍暖还寒,井水甚为冰冷。
张松溪似笑非笑地瞥了张无忌一眼,轻轻拂了拂袖袍,忽然双眼一翻道:“无忌,怎么?见了四伯和六叔不先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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