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苏醒,什么也做不了的陈晃干脆直接躺在了菌毯上慢慢恢复。
同时翻了翻身上的记忆,想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来的,脑中回想起陈隍的生平。
陈隍在的地方是施州的敷嵩县,虎舵寨。施州山民众多,土地贫瘠。陈隍从小家境不好,而且他母亲是一个异族人,导致他们一家人都被当地人排斥和歧视,无人帮衬。又因为常年的劳作和营养不良,导致了父母早早去世了。
陈隍的父亲去世时候才五十多岁,而家里的棺材都是他自己亲手用未干的松木打造的,寒酸至极。而母亲死的时候按照她们的民俗,直接火葬。
自此,留下他和妹妹陈婧两人在这个世上相依为命。
他也还算争气,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面,还是考上了一个秀才的身份。
在几天前,陈隍去县城中摆了摊位,自己替人写字作诗,趁着是圩市赚了不少的钱财,就想着晚一些回家。
没想到,天黑后赶夜路,在一条小河过桥的时候失足落水了,当晚就感染了风寒。
之后的病越来越重,妹妹就找了一个大夫来看,开了药换了两副了,还是没挺过去。
就在四天前,陈隍终于还是熬不过去,一命呜呼了。
之后便是陈晃的李代桃僵,借尸还魂,附身到这一具躯壳上面。
知道了前因后果,事已至此,陈晃勉强接受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
但是唯一难以理解的是,脑中许多关于虫族的知识和信息是从何而来。
还有那个叫做普拉卡的脑虫的记忆,为什么会在他的脑海里。
菌毯的疗效很显著,躺了约二十分钟,脑中的疼痛感减弱了很多。
他从带给他舒适感的菌毯上爬起,开门出了房间。
外面阳光正热烈,陈晃回头看看这间宅院,破旧又整洁,庭院里还种下了许许多多的青菜。
这一切都是陈隍妹妹陈婧的功劳,陈隍还有一个妹妹在活着,现在既然自己顶替了他,受了他的余泽,那么也应该为这具身躯做点什么。陈晃做人,本就不喜欢欠人东西,尤其是人情,这也是他的信条。
陈婧是个很勤快的女孩,她很内向,没有朋友也没有社交活动,平日里唯一的消遣也不过是做做家务,装点一下这个小家。
冬天的时候怕墙漏风,她用黄泥修墙。夏天的时候怕漏雨,她就自己上房顶补瓦。
陈隍记忆里,小时候她喜欢吃山楂,但是家里买不了,就自己种了一颗山楂的种子,让它慢慢地长成一棵树。
在陈隍病重弥留之际,最挂念的,最放心不下也是自己这一个妹子。他默念过每一个他知道神明的名字,只求着能让他活多几年,把自己的妹子嫁了出去再死。
陈晃能理解这种情感,在生死间相濡以沫,饿的时候还要留一口吃的给对方的感情。可是自己却不是陈隍,他需要的只是顺利瞒过他妹妹,让自己在这个世界安身下来。
他搓了搓脸,做出惊喜的表情,开始在厨房和菜院子里四处找妹妹,嘴里喊道:“小娘!小娘!我好了,你在哪里呢?”
施州里中原较远,地方习俗称呼女儿为娘,而母亲则称呼为阿母。
但是不管怎么找,家里的各个角落都没看见她的身影。
正当他疑惑之际,前院里传来开门声,一个干巴瘦弱的男人走了进来。
“陈秀才,你这好了?”来人正是他们的邻居,五十多岁的赵老汉,平时靠帮着大户做些短工和长工为生,所以也跟陈隍一样,住在庄子外面。
他揣着手耸着肩膀,倚在门上道:“我刚在屋里睡着,就听到你找你小娘呢。”
“诶,是呢,赵大哥,你瞧见我小娘去哪里没?”陈晃客气问道。
老汉抽吸一下鼻子,只是似笑非笑看着陈晃没有说话,陈晃有点急了,推了他一下。
他才说了句:“我前天借了赵瞎子的四吊钱,他让我五天还他六吊,陈秀才是个能耐人,能救救我不?”
陈晃眉头一皱,赵老汉在这件事情上要挟他拿钱,说明妹妹很可能已经出事。
“我前天病了,家里的钱财不多,都买药了,赵大哥不妨直说吧,当我欠你的,来钱就还。”
赵老汉估摸着陈晃说的是事实,但还是想要陈晃给个承诺,便说:“你是读书人,可不能诓我啊!”
“当然,钱不够我再去给人摆个摊子,也能还老哥你的。”
赵老汉这才嘿嘿一笑:“你小娘被人捉了,也是前天,她说你不见好,想进县给你弄点药。就听说她偷了给济春堂的老山参,给任家的人捉了,被任家的人关在了宜崀山庄里。”
这个消息宛如星火,一股无名业火在陈晃的心底焚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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