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地外众人聊的火热,但仙台上的渊弘却不怎么开心,看着手里徒有其表的树种,连连叹息。
“好歹也算是神池上的产物,纵使没有什么大用,至少算是一个纪念品,等我以后老了,到时候拿出给孙辈们谈谈曾经的辉煌,还算有个证物。”渊弘就这样自我安慰着,将心里的失落感平复。
而就在他还沉浸在自我世界中时,之前那枚白色令牌漂飞到他面前,上面开始徐徐变色,从一开始的白色最后成为了通体的大红色,边缘上浮雕着山川树木,正面上刻有炎黄二字,在其背面则是一副图。
那是一名少年,手持钟锤,周身衣不遮体,漂浮在虚空,正用力撞击着仙钟。
渊弘摇头苦笑,怕是从此以后他的一世英名基本就要毁在这枚炎黄族令牌之上了。
看着那图岸上自己身体某处只是用一条极细线条勾画的某个位置,渊弘发誓,这枚代表炎黄族族长的令牌绝对不会交给别人。
不过无奈归无奈,渊弘还是伸手将其握住,感受着里面的无数信息,他脸上先是一惊,然后将目光转向庆苍钟所在,就这么紧盯着。
令牌中不止有对这片大世界的一个基本解说,还有对所谓当世的开启,界争等等都有着相当详细的描述。
而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最后一段,像是某个人用自身神血留下的话,语中句句恐怖。
过了半晌,当渊弘彻底把令牌中的信息消化,脸色不复刚才轻松写意,没有开口询问,而是直接将令牌藏进血脉深处,低头迈着短小的步子,一步步离开古仙台,走回外界。
一路上,他心思沉重,眉头紧锁就没有展开过,站在试炼之地边缘,他多次想要回头,想要出声质问,但那信息最下部用鲜红字符明确标识的警告语,还是硬生生让他将话语重新吞回咽喉。
“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一句更像是叹息,而不是询问,就这样留在了试炼之地,他没有将它带走。
一脚迈开,渊弘带着一身的造化和福泽,从这里离开。
而在古塔秘境,看着渊弘一步步向他们走来,众人停下了交流,各自阵营明确的划分开,都在耐心等待。
回归古塔秘境,感受着四周稀薄到可怜的灵力,渊弘如今明白这是不同等阶世界的一种划分,没有过多关注,而是将精神力放在诸多道陌生且强大的气息上。
看着足有数十人紧紧盯着他,渊弘并没有任何胆怯,而是单手一挥,将一件星光流转的衣袍从体内召唤出来,将上面星光隐藏,化为一件纯白的小小劲装套在身上。
这件衣服同样也是天地意志赏赐的宝物,就是之前三十六重天投射的星光所化,并没有任何防御能力,唯一的作用就是定位。
能让渊弘不管去到哪里,只要身处这方主世界,都能知道准确的位置,包括自己是在大中小哪个世界中,还是身处什么秘境。
环视一圈,渊弘向前走紧走几步,站到离武帝不足三米处才停下来,撩袍躬身,并没有下跪,就这么开口道:“儿臣参加父皇!”
“如今你已是帝族族长,身份尊贵,天地亲赐,以后就不用向孤行礼了。”武帝侧身,没有接受渊弘的躬礼,单手虚托,将自己的二儿子托直上身。
“父皇,不知我娘······”
渊弘早在回归古塔秘境时就用强大的魂力将这片小世界搜索一遍,不过并未找到他母亲的气息,不过在他记忆中,他清楚得记得,自己在觉醒炎黄血脉之时,上苍劫光就已经被他完全吞噬,按道理来说,他母亲应该无碍,如今探索而寻不到,想来应该是他这个父亲做了什么。
像是知道渊弘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武帝在渊弘刚开口的时候,就将左手一摊开,上面是一颗乳白色的烟状球体。
而在烟雾中心部,一名形体黯淡到马上就要消散的宫装女子横躺在那儿,脸上带着明显的泪痕,已经入睡,不过像是睡得并不安稳,小嘴开合,像是在呼唤着什么。
“父皇,娘这是···?”看着母亲糟糕的状态,渊弘出口询问。
“为了让你完全获得操控龙势的能力,她自斩本身,如今魂体本源流失,朕只能依靠法则禁锢将她锁住,保住她最后一丝魂息,不至于完全消散。不过朕没有办法将你娘复活,孤没有这样的能力。”武帝低声,同样看着烟雾中的女子,解释道。
“娘的魂体,是父皇您寄放在我龙势之中的吧?”听着武帝解释,渊弘抬头,看着难得露出温柔面庞的武帝,继续询问。
“嗯,那道操控印记,朕同样无法清除,那日事急,孤既要保住你性命,还要压制那道印记的爆发,实在分身乏术,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斩灭你母亲的肉体,保住她的魂魄,并强行抹杀你一生下来就诞生的帝王龙势的灵智,让你母亲成为龙势的操控者,不过也是因为你母亲并非帝道修行者,所以这么多年,你明明觉醒了龙势,却没有办法自主动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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