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爷客气,在回答你问题之前,本殿下可否先问武状元一句话?”
渊弘右手托腮,用相对轻松的姿势倚在石桌上,轻松说着。
“哦?”毅丰轻笑一声,问道:“殿下想问草民何事?”
“敢问状元爷,可相中了我四叔五叔哪一家的公主?”渊弘下颌微抬,平静问道。
毅丰微微色变,心说这话要是传出去,自己岂不是落得一个觊觎王爷女儿的攀附之名,到时候要是被他家老子知道,还不得将他打个半死。
想到这里,毅丰连忙开口:“殿下说笑了,这婚娶一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毅丰怎敢私自做主,这不是脱口不胜酒力,从宴会上逃了出来吗。”
“状元爷是真的不敢做主,还是早已心系他人呐?”渊弘没心没肺的说笑道。
毅丰表情一僵,古铜色的脸上不禁泛起坨红,看着对面的二皇子渊弘,瞧那似笑似逗的表情,一时间竟让他有些怀疑,这二皇子到底是不是真瞎。
毅丰总觉得那黄娟下应该有一双通透明亮的眼睛正盯着他上下打量,把他深藏于心的秘密看的一览无余。
见毅丰半天不说话,渊弘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本殿下并非要打听状元爷的私事,只是我稍后说的话,需要先知道一些东西,方能出口,如果状元爷心中属意我四叔五叔家的女儿,那之后的话我也无需再说,不过既然你已心系他人,那我说一说,也就无妨了。”
“毅丰愿闻,还请殿下明言。”
“状元爷,你觉得我那四叔五叔,如此极力想要与你定下亲事,是真的看上了你这位连我父皇也赞叹不已的天骄吗?”渊弘将身子坐正,微微前倾,一字一句问道。
“难……难道不是吗?”毅丰初闻这位二皇子的问话,当即就欲回答,但感受着对方那种弥漫出的自信,他突然间有些不确定,磕磕碰碰的回答一句。
“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那并不是重点。”
渊弘顿了顿,给了对方一点反应时间,接着说道:“直白一点说,状元爷的天赋在我那两位叔叔看来,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甚至如今你这头一份武状元的殊荣,也不过是给了他们提出这件事的一个理由,保住了他们王爷府脸面的好机会罢了。”
听到这里,毅丰心中咯噔一下,虽然他没有完全听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但他将整件事前后梳理一番,这才发现,正如这位二皇子所说,那两位王爷看似在打他的主意,但自己一定不是对方想要拿到的所有。
“看来你也察觉了,不错,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你,但你却是他们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而我那两位叔叔的第一个目的,是你的父亲,以及你父亲掌握的整个龙卫军团。”
毅丰无言以对,虽然他生于将门,是个武痴,但并不代表着他是真傻。
相反,毅丰十分精明,只是平时心思都花在了武道进阶上,在权谋方面,他不怎么精通而已,经过渊弘这么轻轻点播,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窍。
“殿下是说,两位王爷是想掌控我父亲,然后推翻……”毅丰越想越可怕,身子竟然开始微微抖动起来。
“非也!”渊弘摇了摇头。
“啊?”毅丰傻了,他是顺着对方的话往下想的,怎么到头来这二皇子又说自己说的不对了。
“为何?”
“两位王爷不可能会有谋逆的念头,就算有,那九大军团的统领,包括你父亲在内,每一名都是我父皇曾生死相托的兄弟,这些人的忠心,仅仅凭借一桩联姻就想策反他们,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状元爷刚才所思之事,从一开始就是无稽之谈。”
毅丰冷静下来细想,的确如此。
别说是子女的婚约了,就是有人把他们这些统领之子给抓了,用他们的性命来要挟,别的统领他毅丰不敢说,他家老子绝对不会顾及他的性命,行那谋逆之事。
甚至为了避免他毅丰多受苦刑,保住毅家满门清誉,亲手将他斩杀这都是有可能的。
“那殿下您的意思是?”毅丰想通了一截,但另一截就想不通了,如果不是为了谋逆,那两位王爷又为何如此不依不饶,煞费苦心。
“我朝开国至今八百载,父皇曾在开国之初便定下一道国策,我仙古帝庭自他而起,之后任何一位帝王在位时间,不得超过一千五百年,时间一到,必须举行禅让大典,如今算算,这日子过去了足有一半了吧?”渊弘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一种说法。
“储……君?”毅丰强咽一口唾沫,刚才这句话他听明白了,也想明白了。
四王爷元中,五王爷元近,这两位王爷从一开始就瞄准了他这个龙卫军团统领的独子,跟他天资如何卓越,跟他有没有这个武状元头衔没有一丝关系,甚至自己如今取得的殊荣,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让那两位王爷说亲的时候,能那般坦荡,聊得那般惬意。
“就因为我是毅家独子,将来可以代表整个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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