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将刀身向后扬了扬,凝聚了出生以来最大的力气。
他刚准备会用力一挥,却感觉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银刀瞬间停在了空中。
毕竟是第一次呀,哪有那么容易见血。
“刽子手,你还在磨蹭什么?”监斩官猛拍一下惊堂木,“难道要本官亲自动手不成?若再犹豫片刻,连你一块砍了!”
人群议论纷纷,接着传来阵阵嘻笑,如针尖麦芒般刺入萧七耳朵。
豁出去了!
萧七在心中呐喊着,他狠狠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终于挥出了处女之刀。
“啊!”一声痛呼传来,将萧七从万千思绪中拉回。
他缓缓睁开眼,本以为会是大梦初醒,不料……
只见那犯人脸色苍白如纸,面部肌肉不停抽搐着,甚是狰狞可怕。
他甚至连雷嗔电怒都不及!
刀柄依旧握在萧七手中,而刀身却卡在了那人的勃颈上。
不见鲜血流出,只有一道银光闪烁。
萧七大见状赶忙赔礼道:“大哥,对不住,我的手速太慢了,这刀太钝了。”
“刽子手,没吃饱饭吗?”监斩官猛地站起身来,勃然大怒注视着萧七,连官帽都掉落在了地上。
萧七赶忙凝了凝神,猛地一用力,终于将刀抽了出来。
鲜血顿时涌出,在金色的阳光中凝成一柱喷泉,艳红似玫瑰花瓣,差点洒在萧七身上。
“啊!”囚犯又是痛呼一声,凄惨猛烈如鬼嚎。
犯人缓缓转过头,面部扭曲,剑眉曲折,眼珠瞪得偌大,双眸净是鱼白一片。
他的眼神就像恶狼,似乎想把萧七一口吞下。
“刽子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继续行刑!”监斩官又是一声怒吼。
也罢,生死由命,豁出去了!
他再次闭上了眼,使出了“洪荒之力”,挥出了人生的第二刀。
“啊!”又一声惨叫袭来,比上次更加凄厉百倍,宛如油锅中煎炸的厉鬼在哀嚎。
不过,这次刀身却没有卡在犯人脖颈中。
“来人,将这没用的刽子手拿下!”官老爷瞋目道。
两名官兵随即拔出了刀,迅速向萧七这边奔来。
人群中传来阵阵喧哗,大人们也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这个呆子!蠢材一个!没有的家伙!”
萧七感觉自己幻听了,刺耳的嬉笑声连绵不断,此起彼伏。
死就死吧!
萧七默默呐喊着,然后切瓜砍菜一般剁了下去。
官差和众人瞬间傻眼,嘴张得大如唢呐。
萧七已记不清,究竟自己手臂上下挥舞了多少次,而那名犯人又痛呼了多少声。
直到两肢疲软无力,手中的刀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头颅“咚咚咚”向前滚着,萧七浑身已湿透,也不知流的是热汗还是冷汗。
他目光恍惚飘荡着,连自己满脸的血迹都无心去擦拭。
等他微微缓过神,望向自己的“杰作”,顿时后背一阵抽搐。
原来,那犯人虽已身首异处,双眸却瞪得大如牛,正死死盯着萧七。
“彭郎,你死的好惨呀!”一声凄凉哀怨的哭声传来,简直是肝肠寸断。
萧七收了神,恍惚望去,瞧见一女子冲上了邢台,然后匍匐在地上。
她一身淡蓝色拖地长裙,银色的鳞片整齐点缀在上面,闪着片片雪光。
那一袭长发宛如瀑布,头上还插着一株蓝色玉簪。
更让萧七汗毛倒立的是,她竟然捧着那颗头颅,边哭边流泪。
“公主殿下金安!”监斩官竟伏地向她叩首行礼。
她是公主?我嚓!
忽然,公主猛地扭过头来,眼神如母狼般瞪着萧七。
她手中依旧捧着那颗人头!
然后,她就瘫倒在邢台之上。
萧七回到小屋静坐了半晌,直到身上的汗已干了七分。
他神情有些恍惚,双目无神。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种种,宛若噩梦一场!
他缓缓起身,两名官差却忽然迈了进来,手里握着两根粗长的木棍。
“着清史司命令,刽子手萧二行刑不力,有损刑部官威,罚其仗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什么?萧七瞬间蒙了,直想来几个F开头的问候语!
他连忙伸手摸向腰间、领口,挤出笑容说道:“两位大哥高抬贵手,小小礼物,略表心意。”
可是,那空空如也的口袋告诉他,自己竟身无分文!
萧七尴尬一笑,忙说道:“两位大哥,我昨天向你们借了二十两银子,好像忘了给你们打欠条。”
两位官差对望了一眼,笑道:“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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