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关的气氛,今日明显变的紧张起来,城门盘查但凡能藏人的地方全部翻了个遍,不管什么达官贵人,还是巨商走卒,一律盘查。没有路引,说不明身份的全部羁押。平日值守的是差役,今日全部换成守备士卒,旁边还站着身穿墨绿色锦袍的镇魔司小队监察。
平日里那些走街串巷的地痞,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全部归缩不出了,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镇魔司的人盯上了,镇魔司就是疯狗,有监察天下先斩后奏的权利,绝对的权利必定滋生龌蹉,镇魔司心情好的话你只要不虐杀平民,哪怕当着他们的面厮杀,他们可能还站着给你加油助威,若是心情不顺,你可能多说一句话就被带去大牢见识下人间炼狱。
涂山关治下的一个小渔村,靠着这条贯穿了大半个大云帝国的墨龙河一条支流,平时靠着风景秀丽每到八九月的时候大雁南飞,成群的大雁落在河滩芦苇荡,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常有各地的江湖游侠,游学士子来这边落脚,倒也显得别样的繁华,早晨却发生了件可大可小的事情。有人在河边捡到了一名受伤昏迷的士卒,明显是边军的士卒,身上边军制式皮甲破烂,明显经过的恶战,村里的主事赶紧派人通知了涂山关的偏将军和郡丞。
村里没有什么名医,也是急的主事的老汉直冒汗,大云这样的小村子是没有受朝廷的任命的官员或者差役,全靠村里自己推选出一名或者几名德高望重令人信服的人代官府传达上面的命令。老汉只好让村里的壮汉把人抬到村里的祖祠门口这里,求爷爷告奶奶的哀求在村里落脚的游侠·士子,希望能有懂医术把人救回来
“各位大侠,各位官人,老汉求各位有懂医术的帮忙救救这个小哥吧。这小哥一看就是我边疆的将士,要是死在这我们有嘴也说不清,就怕各位也受牵连。”老汉朝着围观的人群接连作揖
“老道倒是看过几本医书,不过在场的各位作证,老道没把握把人救活。”一个头发花白,脚上穿着破旧的草鞋,身上的长袍缝缝补补的洗的发白。老道不敢把话说死先把话堵上,看着那士卒的胸口皮甲的破裂的伤口,明显是剑气之类的罡气造成的,皮甲破裂的口子呈现由左下腹部撕裂到右肩上,兵器是很难造成这样均匀的口子。
“道长发发善心,若是救不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村子的人都作证。”老汉这会儿哪敢有半点犹豫,士卒死在地头上,那就是有人挑衅朝廷,势必盘查。就算真的和他们无关,一番盘查下来肯定也是得破财消灾。他们雁鸣村虽说过的还算富裕,但是谁也不愿招惹这个麻烦。
老道上手把脉,一搭就皱着眉头,这士卒明显是受了剑气,剑气入体体内的真气流转停滞,外伤倒是好处理,伤口被河水泡的发白,没有继续流血,身上刚刚带着治伤的药,就是明显脉象虚弱都快消失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拿些干净的白布过来,再熬点米汤过来。”老道借了把匕首轻轻解开了士卒身上的皮甲,揭开身上和伤口连在一起的衣裳,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贯穿了整个胸膛,伤口往外翻卷,还好伤口并不算深,没有伤及筋骨。
周围的妇女都害怕的转过脸去,老汉叫人拿来白布,用匕首轻轻的剔除腐肉和泥土,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黄白色的药粉均匀的点在伤口上,再把伤口包扎起来。做完这些也是满头大汗,再让人帮忙扶起来撬开紧闭的嘴唇,灌了几口米汤。
“死活得看小哥自己的造化了,现在开始每半个时辰就拿布沾些清水给小哥敷上,老道尽力了。”道人擦了擦满头的汗水,也是松了口气,只要熬过今晚应该能活下来。
“感谢道长慈悲,老汉代小哥和雁鸣村的人谢谢道长。”老汉连连作揖,让人把人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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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外面有个自称雁鸣村的村民说有事要见你。”门口的守卫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汇报
“有说什么事吗?”一个四十来岁的挺着个小肚腩的微胖中年人,正烦躁的来回走动,他是朝廷七品偏将军,向来靠着家里的叔父在朝廷当二品的廷尉,在涂山关过的逍遥滋润,昨天却发生了一件大事,距离涂山关外面五六十里的地方发生了边军斥候营的军士被截杀,还死了名镇魔司的重要人物,该死的尤楚仁让人带了句话过来:混吃等死,那就把安心混吃等死。
张志远一开始是暴怒不已,前脚计飞云的亲军才走,后脚镇魔司的人就来了,同样是没好脸色撂下一句话:张将军在涂山关军纪散漫,致使敌人在涂山关前区区几十里,肆意截杀朝廷要员。
这下张志远才慌了,双方都来了说明真的出了大事。得亏他虽然不作为,但是各方面还是打点的很好,托关系一打听才知道,赵胜死了,赵胜虽然和他平级,但是他心里清楚,十个张志远都抵不上人家一个赵胜的分量重,这下子是真的冷汗直冒。一个赵胜死了可以有张胜李胜,但是镇魔司的二当家死了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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