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丝毫他想看到的妥协。
沉默数息，玉帝双眼微虚、意味深长道：“杨戬、你真的变了。”
杨戬不置可否，平静道：“你认为怎样、那就怎样吧。”
摇了下头，玉帝真心叹道：“你变的让朕有些不认识了，不、或者说，又变回了三界威名赫赫的司法天神。”
“杨戬从来都是杨戬，没有什么变不变的。”杨戬不在意道。
“你真的就不在意她们了？”玉帝语气沉重了几分。
开不了口的瑶姬等人，神色也凝固了，汹涌的紧张袭来。
杨戬一笑，没有任何犹豫，淡淡道：“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
顿了下，神色微肃：“好了，我也没兴趣在这里陪你多说，放了我母亲，其余人怎样、与我无关。”
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所有人皆是一怔。
杨莲、乃至小玉都感到一阵眩晕，站立不稳。
哪吒呆立当场，刘沉香身躯晃动。
玉帝神色也真正严肃下来，死死盯着杨戬。
“二哥~！”杨莲喃喃，满是不可置信、绝望，仿佛彻底失去了心中的支柱。
一时间，无尽的震惊、恐慌下，一片寂静。
杨戬无动于衷，坦然面对众多的目光。
玉帝思绪快速转动，却也颇不知该如何开口。
第一次，他真正有些相信了杨戬所说。
他真放下了！
放下了以往身上的重重枷锁负担。
这样的杨戬，哪怕是他，也感到浓郁的忌惮，更不是他想看到的。
半晌，沉吟道：“杨戬，看来经历大起大落，就算是你、也改变了初衷！”
“说出你的条件。”杨戬有些不耐道。
玉帝沉声道：“好，无论你究竟有没有放下，朕都是那个条件，她们必须被朕囚禁起来，不再出现于三界之中。”
“我说了，我只管我母亲，其他人、你想怎么处置那是你的事情。”杨戬毫不犹豫道。
“你母亲也是如此。”玉帝淡漠道。
“不行。”杨戬一口否决，姿态异常的强势。
两道目光在虚空中碰撞，皆是没有丝毫的退让之意。
玉帝惊疑不定之中，悄然放开了手掌中的禁制。
瑶姬等人立马发现自己的声音能传递出去了。
杨莲、刘沉香他们无言可说，瑶姬仍在流着泪，犹豫一下，满是愧疚道：“戬儿、不要管我，如果、如果有可能，救救你妹妹和沉香，不要管我。”
“娘、不要。”杨莲勉强有了力气哭道，刘沉香也是摇头。
杨戬听到了声音，眉头一皱看去，心中无声无息叹了下，表面在犹豫。
过了良久，转过目光，方才面无表情道：“罢了，玉帝、你不想让她们再出现于三界之中，可以。
但也不能让她们被你囚禁，就让她们去帮助地藏王菩萨镇压血湖吧。
血湖一日存在，她们就永远不得离开十八层地狱之下，除非镇压万年。
这也算是消失于三界，后果就由我来承担。”
玉帝沉思，地藏王的血湖，他自然是知晓的。
三界中，根本没有办法能够将其除去，那是在十八层地狱之下，没人会去。
跟他原先的计划，只是将由他囚禁，变为了自囚于十八层地狱之下。
至于万年之后，时间能够改变一切，到时根本不用再担心她们的影响力会扰乱三界。
如果能保证杨戬所说的，倒也无妨。
虽然这样想，但也并没有就此决定。
细细打量着杨戬，神色坚决。
他现在唯一还算在乎的，可能就只剩下瑶姬一人了。
但也没有以往的那么在乎，也许只是碍于母子关系，要是逼迫太甚，后果不堪设想。
不如……
“倒也不是不可以，如何确定她们能做到？”
“誓言、用最狠的誓言。”杨戬淡淡道。
“不够。”玉帝看了眼瑶姬她们，继续道：“朕还要在她们体内设下禁制，如果她们不遵守誓言，离开十八层地狱之下，死。”
杨戬沉思下，点了下头。
“另外，你母亲、杨莲、刘沉香可以去十八层地狱之下，另外三人、要由朕亲自囚禁。”玉帝又道。
杨戬毫无异样，“随你。”
玉帝目光一闪，心中叹了口气，真的就放下了吗？
“舅舅！”忽然，刘沉香有些慌乱的大叫，“舅舅，求您、不要让我和小玉、圣佛、三太子分开。”
其他人虽也想说些什么，但又都说不出口，更不知该说什么。
杨戬如若未闻，没有答应。
刘沉香立马恳求的看向瑶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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