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北监狱,夜晚2点。
白小形回来了,跟着他回来的还有一只抱脸虫。
抱脸虫安安静静的趴伏在他脚边,粘稠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滑落。
一名身材矮小的囚犯翻了一个身,揉了揉布满眼屎的双眼,正朝着马桶位置走去。
很显然,这是要上夜厕。
这个犯人白小形有印象,好像叫龅牙,自己后背上的那道伤口就是他用牙刷划的,现在还在流血,白小形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目光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此刻,龅牙浑然不知,死亡已经慢慢靠近,当他一哆嗦,提起裤裆刚刚反身,装备回到床上睡个回笼觉时,一道影陡然扑面而来,精准的盖在了他的脸上,严严实实。
然后自己被人死死的抱住,按到在地。
刹那间,一股窒息感传来,那是缺氧造成的,然而让龅牙更加恐惧的是喉咙内传来的充实感,有某种‘东西’正先顺着口腔部位,经过喉咙,肠道,挤压进胸口。
无边的恐惧传来,他奋力的挣扎,挣扎,再挣扎,恐惧所带来的力量无比强大,他终于挣脱了被死死抱住的双手,立马就朝着脸上的物体抓取,然后撕扯。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抱脸虫的力量是他无法想象的,它唯一的攻击性就是抱脸,然后寄生。
龅牙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的呼吸道被塞的慢慢当当,他想要用双手双脚弄出声响,吸引其它犯人的注意,然而,监狱里,四壁水泥,尤其是马桶这里,根本就没有能发出声响的东西,双手双脚拍打地面的声音根本就无法引起已经陷入睡梦当中的其它人。
龅牙的挣扎越来越虚弱。
夜,黑的可怕,层层乌云笼罩着鹤北监狱,吞没了这座坚固的牢笼。
雨,凄凉的下着,噼里啪啦,给这里披上了罪恶的外衣。
十分钟后,龅牙的挣扎停止了,抱脸虫紧紧的趴伏在他的脸上,起伏不定。
龅牙并没有死,若是他死了,寄生在他体内的异形怎么办?
白小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龅牙,一道闪电撕裂天空,照亮了黑暗,照亮了一张阴沉扭曲的脸。
当抱脸虫从龅牙脸上滑落下来时,白小形捡起抱脸虫的空壳,将他掩藏。
接下来,就是等待,10个小时后,这个世界上,第一只异形即将降临。
届时······有了帮手,这座监狱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桥头堡。
天亮了,雨停了,牢房里的犯人纷纷起床,这时,有犯人发现,龅牙一张脸惨白,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身体的温度很高,显然是病的不轻。
有人立即走到铁门旁敲打,嚷嚷着有人发高烧。
狱警不情不愿的来了,在门口看了看情况,整理了一下衣着,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吵吵什么呢,不就是发高烧吗?又不是死人,在喊关你禁闭。”
话虽是这样说,但狱警毕竟管理着监狱里的犯人,当即厌恶的说道:“等着!”
狱警走后,被骂了一顿的犯人,立即将白小形狠狠的削了一顿,以发泄心中的不快,他只能浑身佝偻着,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唯有一双眼睛寒光直冒。
午饭时间,白小形饿着,他的那份被一名肥胖的犯人霸占。
而龅牙依半死不活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虚汗不断。直到午饭过后,也不见医生过来。
由此可见,犯人,在这个世界的地位有多么不待人所见。
午饭过后,又是一顿挨揍,但这一次,参与的人数减少,只有不到5人。
时间滴答滴答的走过,在将近两点的时候,终于有狱警前来,让龅牙前往医务室。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原本有气无力,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龅牙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眼瞳无比的爆裂,血丝密布,整个身躯就犹如龙虾一样弯曲,接下来剧烈的抽搐。
“龅牙你怎么了?”
“牙仔,快快,你们几个帮忙按住他。”
“让开,让开。”几名狱警推开周围的其它犯人,喝骂道:“都挤在这里做什么,病人需要马上进医务室。”
犯人虽然没有人权,但毕竟不是死刑犯,若是犯人死在了监狱里,难免少不得一番麻烦,上头的一番责罚肯定是跑不了。
几名狱警用手中的警棍蛮横的打开一条路,两名狱警一左一右架起龅牙,刚刚走到铁门位置。
噗嗤!
哗啦~~~
血柱喷涌而出,龅牙的胸膛位置,突然爆裂,猩红的血液洒在刚刚涂完油漆,还散发着油漆味的铁门上。
接着,炸裂的胸膛处,血依旧不止,犹如水龙头一般断断续续,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狱警。
然而,只有驾着龅牙的两名狱警,他们的感受来的更加的剧烈,恐惧。
身后的人只是看见血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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