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级赛马场上,六匹骏马,红、黑、白、枣、玄、黑白杂色,好像六朵飞云,风驰电掣。
冲在最前面的,是没有一根杂毛的照夜狮子,在还剩下最后一圈的时候,不仅看不出疲态,还不断的加速奔驰,试图把身后的其他马远远的甩在后面。
在比赛开始之前,绝大数人并不看好照夜狮子马,而是把赌注压在了那匹玄色马上,人称玄天将军。在以往的战绩中,它从来没有掉出第一名过。
可是今天,玄天将军让很多人失望了,跑在前头的却是照夜狮子。
在众多观看马赛的人中,有一个坐在轿子里,一手琥珀杯葡萄酒,一手捏着下巴,嘴里咒骂了一句,说:
“他娘的,玄天将军故意放水。”
旁边一个白面书生恭敬的说:“小王爷,你也猜到了?”
“用的着猜吗,一看就是!我赌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白面书生一愣:“小王爷,赌……赌什么球?”
“咳咳,赌……赌马球啊!皇上不是经常跟贵妃们打马球吗。”
赵聪是个郁郁不得志的落魄者,天天买醉。那一天,喝多了睡在马路上,醒来时竟然穿越到这个朝代来了。
定王刘俊的儿子刘小宝乘船游玩,遇到暴风雨,掉进水里,三魂荡荡七魄悠悠,赵聪夺舍了刘小宝的身子,成为了汉王朝的小王子。
刘俊是当今皇上的皇子,身子虚,尽管后来讨了好几个小妾,也生不了孩子,所以把正妻生的刘小宝当成心肝肉,娇生惯养,愣是把他养成了一个败家子!
天意啊!赵聪郁郁不得志,处处被人看不起,现在变成了刘小宝,可以尽情的挥霍享受。
刘小宝在那匹白色马上押了一万两银子,可白色马太不给面子了,已经掉出第三的位置,取胜无望。
赵聪在现代的时候,也没少买过球,足球场上打假球,故意放水,多的是。赛马跟足球一样都有猫腻。
今天的场次,明显是庄家坐局,让绝大多数人都输,他赢个钵满盆盈。这个庄家就是马场的老板。
不过,刘小宝也不去揭老板的底儿。这里来下注的人,非富即贵,老板敢做局,说明他背景十分雄厚,说不准皇帝都在给他撑腰。
刘小宝把票据一揉,丢在地上。
“走,找它算账去!”
白面书生是刘小宝的陪读老师,叫做董生,听了刘小宝的话,吓一大跳。
“小王爷,马场的老板可冲撞不得啊!”
刘小宝道:“谁说我要去冲撞马场老板了?”
噗的一声,打开金边的折叠扇,向马厩去。
“跟上!”董生怕刘小宝闹出事儿来,赶紧让保镖展云飞、白小鹰紧随其后。
“玄天将军,我买了!”
刘小宝解开缰绳,把在马厩里休息的玄天将军牵出来。
“你想买,我还不想卖呢!你知道它值多少银子吗?”骑手从刘小宝手里抢过缰绳。
还没有刘小宝买不了的东西?不差钱!
“十万两银子!”
“十……十万?”
玄天将军尽管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千里驹,但也值不当十万两银子,刚才比赛还输了,掉价就掉的厉害。
趁着骑手犹豫,刘小宝从展云飞手里拿过大刀,手起刀落,把照夜狮子马的蹄子砍了下来,鲜血直彪,马儿倒在地上,疼的萧萧鸣叫。
骑手脸都白了。
“你干嘛?我的千里马啊,它可是我的命根子!”
刘小宝把大刀丢给展云飞,拍拍手,吐一口口水。
“妈的,它放水害我输了一万两银子,你说我该不该砍下它的蹄子?”
刘小宝从兜肚里摸出一张十万两银票丢在地上。
“给你钱!”
骑手没有捡起银票,又气又怕。
“你……你小子也忒狠了!犯得着砍下它的蹄子吗?我找马场老板理论去!”
“找他也没用!他也得看我面子!”
骑手一听,不禁冷笑:现在的二代可真是无法无天,马场老板可是当今贵妃的弟弟。
“你谁呀,马场老板还要给你面子?”
“我?”刘小宝下巴一抬,大拇哥指着自己,“大汉开国皇帝是我六世祖,当今皇上是我爷爷,三皇子定王刘俊是我老子!”
骑手算是明白眼前站着的人是谁了,嘴角勾起一丝不屑和鄙夷。
“你不就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败家子刘小宝吗?我当是谁呢!”
刘小宝一点也不觉得羞耻,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得起“败家”两个字的,家底得十分雄厚才行!
“不错,败家子就是你大爷我了!”
骑手笑了笑,抱起拳头。
“果然名不虚传!领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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