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

日本冬木市酒店内

浴室内

"哗哗——"

薄琛双手撑这墙,任凭热水流过她裸露的身体,她闭着眼睛,表情痛苦,似是在忍受锥心的疼痛。她猛地睁开眼,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明显不属于人类的竖瞳缩成一条线,揭示着主人正在接受何种刺激,她的皮肤正在变化,出现了似被火焰灼烧后碳化变成灰烬样的裂痕,牙齿也变得锐利,一抹猩红在瞳孔中闪过。

"小鬼,放松,把身体交给我。"是沙哑的如巫女一般的嗓音。

"闭嘴!"

"阿琛..."

"滚!!"

薄琛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嘶吼,周边瞬间安静了下来,薄琛似是突然卸下了全身的力气,跌坐在浴室的陶瓷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里已然恢复了一片清明,止不住的疲倦与绝望却从她的眼里涌出。

啊!为什么不让我死啊!为什么!我死不掉啊。从心底涌出的绝望,压的薄琛喘不过气。

"该死!"泪水从眼角悄悄溜出,混在喷头洒出的水里,谁也不知道。

薄琛穿着白色浴袍,过肩的头发湿淋淋的披散着,一手拿着毛巾,在上面胡乱的擦抹,全然不管自己的发型已然炸毛。她还在想晚上和远坂凛的对话。这具身体的年龄,也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是的,从十八岁遭遇袭击后,直到薄琛与那个怪物完全融合,过了十来年,然后,她的样貌就停住了。心灵的年龄么,呵,已经四百九十六岁了,自从继承老师的魔术刻印,与他在各个时空流浪开始,到如今已经快五百年了。但是,老师也死了,很久很久之前,早在她还没有遇到远坂凛之前。她的家人、她的友人、她的爱人,都走了。薄琛啊,她是个被留在原地的人啊。

薄琛倒在床上,思绪胡乱地回忆着她的过去,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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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什么鬼天气,冷死我了"薄琛抱着胳膊,将两手伸进另一支袖子里,像个老头子一般,弓着背,瑟缩着肩膀,却迈着大步子往家的方向走去。天气很冷,还飘着小雪,周围很暗,只有街边的路灯,昏昏沉沉的亮着,拉长了薄琛的影子,小区的路上,只有她一个人。

高三总是很难熬的一段时间,刷不完的题目,上不完的课程,还有永远都睡不饱的觉。而薄琛,一个成绩一般,游走在中上游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高三学生,在一个普通的夜晚,一如既往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一切,似乎与平时都没什么不同。

九点零九分了,得赶紧回家里去,总觉得有点惴惴不安的,尼玛,为毛这么黑啊!薄琛目不斜视,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发生在悄无人息的角落的恐怖故事。不要吓自己,不要吓自己。她这么安慰着自己。突然,街边的灯倏的都灭了。

"我了个..."薄琛吓得一激灵。

忽地又亮了。

"别吓我啊。"薄琛喃喃自语道,又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咚咚——咚咚——"是她心脏的声音,漆黑加剧了薄琛的肾上腺素释放,在这样寒冷的夜,她竟沁出了一身汗。

嘀嗒。她迈出一步,脚还未落地。

嘀嗒。昏暗的灯光拉长她孤独的影子,落在她的面前。

嘀嗒。灯灭了,薄琛一愣。

嘀嗒。脚才落地。

嘀嗒。灯亮了。

背后的光,投射出了两个影子,一个是薄琛,还有一个形似人形,却举着锋利的爪子,挥向薄琛。

嘀嗒。血,满目的都是血。

薄琛在那怪物的嘴里,看到了自己的右手、右肩,还有被扯出的半个肺脏,掉在地上。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空洞的眼神看着怪物啃食自己的身体。

啊,她要死了,原来,死后这么黑。

晚上,九点十分。

"啊——"薄琛忽地从床上坐起,喘着粗气,心脏在疯狂地跳动。

好久没梦到这个了,是因为昨天和凛谈起了这件事么。薄琛右手撑着头,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一般。有一丝光线从窗帘里露出来,薄琛不由地眯了眯眼,却瞬间警觉了起来。

等等,这是哪?

陌生的房间,这并不是昨天薄琛歇脚的酒店,虽然也是酒店式样的构造,却与昨日的摆设截然不同。头发已经干了,看来我已经待在这个空间有点时间了。薄琛手在空中一划便凭空拿出了一套衣服。

"轰——"是类似坦克发射炮弹的声音。

薄琛迅速走到窗边,拉开帘子,入眼的一切却让她难以置信。几辆坦克正在轰炸一艘只会出现在好莱坞科幻**里飞出来的机甲飞船,可笑的是,飞船只有一架,而几辆坦克的狂轰滥炸却伤不到对方分毫,似是被某种能力隔绝了接触。平民在到处逃窜,警笛的声音由远至进,能看到不少警(和)察(谐)正在向这里赶来。与此同时,那艘未知飞船突然展开了攻击,紫色的激光瞬间到达了地面,炸裂的威力远比坦克要大得多,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尸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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