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李离商嗤笑一声，随后放声狂笑起来。
笑的眼泪都掉了出来，猩红的泪珠滑落到嘴角。
李离商舔了舔嘴，狠声道：“你如此执意将自己女儿嫁给剑崖，那就给我去死！”
血饮横空，一刀就要斩下。
“不要！！”
一声凄厉的呐喊，响彻天空。
李离商挥刀的手为之一顿。
他转过头，看到马车旁暴雨梨花的女子。
记忆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十年前。
“给你水。”
一双蒲扇的大眼睛盯着李离商，他睁开双眸，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张了张嘴。
“饿坏了吧？婉儿这里有馍馍哦，你快吃。”
“我叫王婉儿，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叫李离商。”
“李离商？”小女孩摇了摇头沉思半响，拍手笑道：“不好听不好听，我以后就叫你小李子吧。”
“小李子！嘻嘻！这个世界只要多笑，也会很温暖的哦。”
“小李子，我带了风筝，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吧！”
“婉儿小姐，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真的吗？小李子保护婉儿？小李子真棒！”
“小李子，以后我可能不能经常出来找你玩了，爹爹让我学武呢。”
“哇，我找了全城都没找到你，原来你到了捕盗司哦，那以后我们还能经常见面吗？”
....
“别杀我爹，求你。”
王婉儿泪如雨下，她跑到李离商与王世明之间，死死拦着。
李离商猩红的双眸变得有些暗淡，他看着王婉儿喃喃道：“婉儿小姐。”
“我...我也是为了帮你。”
王婉儿摇了摇头道：“我不愿意嫁给燕南天，但是我生为王家之女，享受家族供养二十年。必须要付出的。”
李离商开心笑道：“他已经死了！我帮你杀了燕南天！”
时间在流逝，他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
李离商抬起头轻声道：“婉儿...小姐，我能抱抱你吗？”
王婉儿面色凄苦，她犹豫一瞬，还是来到李离商面前，摊开双臂。
将王婉儿涌入怀中，李离商只感觉自己此时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她的身体轻柔，暖洋洋的。
“噗！”
一声沉闷的剑刃入体的声音响起。
王婉儿的剑刺入李离商心口，她一把推开李离商。
“咳！”
李离商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这贱人！”
苏远愤怒不止，操纵刀身脱离李离商的手就要一刀砍下王婉儿的头颅。
“不要！”
李离商急忙阻止苏远，他喘着气道；“血饮，求你。”
抬起头看着王婉儿。
“我不想的，我们只不过是童年玩伴，我的婚事是家族的大计划，因为你一切都成空了。我没有选择。”王婉儿尖声叫着，好似在辩解，也像是自言自语。
李离商扯起一抹笑容，温声道：“你不必自责，我本来就要死了。
我做了为你做的，十年前的一饭之恩，我报了。
往后岁月，不要哭，要笑。”
他颤颤巍巍的起身，深深看了一眼拿着长剑瑟瑟发抖的王婉儿，带着血饮飞身离去。
一路狂奔数百里。
李离商来到一个小溪旁，他的身体还在滴洒着深黑的血液。
他寻到一处溪边石头上坐下。轻声道：“血饮，我要死了。”
他使用刹那芳华，时间已经快到了，加之被王婉儿刺了一剑，已经油尽灯枯。
苏远看着李离商，默然开口问道：“虽然不想说，我当时问过叶浩的话，值得吗？”
值得吗？
这话刻在李离商心中，他的记忆一一闪过。
缓缓开口：“值得。”
“血饮，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不能，我就要进化了，你死之后就会陷入沉睡。”
苏远怎么看不出来，李离商到现在还放不下那个王婉儿。
他开口道：“记得吗，那天在刑场，你说叶浩不思进取，喜欢安逸，导致自己的结局。
你说这天下看不起玩刀的，你要和这天下斗一斗。”
苏远的话语，像是回忆，也像是祭文，将李离商的思绪拉回从前。
他的身影渐渐飘忽，终于，化作一缕血气。融进血饮之中。
....
自那一天，我牵起你稚嫩的小手，我就知道，终其一生我将无怨无悔。
自那一日，你扑入我的怀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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