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港距离港城有一千多海里,加上轮船沿途南下多次靠岸补给,花了四天多的时间才走完全程。
第五天的清晨,伴随着轮船的汽笛声,来到了港阔水深,亦有“东方之珠”之称的维多利亚港。
张旭在甲板前观光等待轮船停靠泊位,从赣榆连云港大浦港口到维多利亚港,四天的时间仿佛跨越了一个世纪,透过繁华的维多利亚港,他感觉又回来了前世的高度现代化的世界。
林叔下船时四处张望,一个高瘦的男子高举一块牌子向他走来。
“英哥,英哥,我在这里啊!”高瘦的男子一脸开心的大喊。
林叔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转头张望,正好看到那位高瘦的男子,精神一振摇手也回喊道:“阿帆,阿帆。”
很快两人碰到了一起,高瘦的阿帆抱了抱林叔,说道:“英哥,好久不见,欢迎你来港城。”转头他看到了阿芝和夏仁友,便松开怀抱,走到阿芝面前说道:“阿芝,几年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又转头对夏仁友说:“臭小子,见到世叔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阿芝和夏仁友赶忙上前问好:“帆叔好!”
张旭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个高瘦的男子,心道这不是麻麻地?
一圈寒暄下来漏了张旭,林叔见状为阿帆介绍道:“阿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靓仔,张旭,他是我堂兄的弟子。”也对张旭说道:“阿旭啊,这是我世交多年的好兄弟冯淬帆,你喊他帆叔。”
“帆叔,你好。”张旭笑着问好。
冯淬帆本性冷傲,他见张旭长着一张小白脸,脸色收敛平静道:“果然是个靓仔。”又对林叔笑道:“英哥,搬运行李的工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入住的地方我也打扫干净,咱们边走边聊。”
林叔回道:“谢谢,谢谢了,阿帆。”转头吩咐夏友仁和张旭,“阿仁你和阿旭带着搬运工去安排好行李,照看好东西别漏了什么。”
“好的,世叔(林叔)”
说罢,一行人兵分两路,夏仁友和张旭照看行李和搬运工一同往新店地址,林叔父女和冯淬帆打个了车先走一步。
“慢点,慢点,再小心一点,东西放着就行了。”夏仁友指挥工人将最后一件行李搬运下车。张旭则在一旁拆开打包好的药材,重新将药材放入药铺的中药柜中。
“多谢了”
夏仁友数着钱同搬运工接算清搬运费,见张旭还在忙碌,一挑眉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不远的茶餐厅,说道:“阿旭,先别忙了,林叔他们还在前面的炳记茶档等咱们吃饭呢。”
张旭应了一声,放好手中的药材,拍了拍手上的药渣,和夏仁友合力拉下卷帘门。简单吃过饭后,冯淬帆提出下午有事,向林叔告了个不是,便先行离去。
临走前林叔送他,说道:“阿帆,这次多谢你的帮助,过几天等我安顿好了,新铺开张后再请你好好吃一顿。”
冯淬帆笑了笑,回道:“那好,开张那天我请个舞狮队,在送几个花篮来给你捧捧场,咱哥俩好好喝一场。”
“好,就这样说定了。”
林叔招了招手,目送冯淬帆远去。
新药铺不是很大,比老家的药铺紧凑的多,是个复式的两层楼,新旧药铺只有一点是相同的,功能上都是前店后宅。
下午,林叔重新挂好了林家药铺的牌匾,去了躺银行将卖房得来银元换成了港币,又经冯淬帆的介绍,买了辆汽车用于平时外出代步。
留在新药铺的三人,则将行李全部拆开,重新摆放入新家,忙碌了几天总算安顿好家什,又到了新店开张的日子。
一支舞狮队游街串巷,领着聚来的人流,停驻在林家药铺的门口,闹过一场后随着一挂鞭炮响起,新药铺宣布正式开张。
当天夜里,小桌子前林叔和冯淬帆对坐,桌上一碟油炸花生摆上两瓶白酒,二人喝到深夜。
次日,早晨陆续有几个人来店里抓药看病,林叔宿醉未醒,阿芝勉强打个下手,夏仁友一点不会,好在医道不分家张旭坐诊下来也算相得益彰。
下午林叔醒来,整个人轻松多了,从后房出来时正好看到张旭坐诊,悄然无声在后面听了一会,他笑了笑心情又好了不少,赶在下个病人来之前,问张旭道:“阿旭,有没有想过随我学医?”
张旭看了一下午的病,自觉能力不足赶忙起身,接着林叔的话,说道:“很有兴趣,林叔我能给你抄抄方?”
林叔坐了下来,有些开心道:“你坐我旁边,好好看好好学。”
夏仁友自从林叔买了汽车以后,心思就偏了一些,整天开着车到处乱转,过了两天和林叔说道,他找到了一份报社的工作,希望林叔能答应他外出工作。
林叔见夏仁友心性未定,来到此地后也不再像老家那般心急,也愿意世交的儿子能多出去外面闯荡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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