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隋朝也走向了末路。
门阀拥兵自重,各地农民起义军揭竿而起,连年战乱,民不聊生,朝廷的威严已几近荡然无存。
“这个时期,隋末唐初阶段……”
李长生笑了,不枉他准备了一些有意思的“道具”,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此时小雪纷纷,湛蓝的苍穹宛若披上了一层晶莹缎带,纯白的雪花点点扑面而来,大地一片圣洁。
他正打算转身,奔赴隋朝国都洛阳,忽然一阵“哒哒”的马蹄隐隐传来,还有一串风铃似的“叮当”声,清脆悦耳。
李长生灵识随意一扫,脚步突然顿住,面现讶异:“白衣,赤足,挂着铃铛,黑瞳,黑发,又有如此修为,莫非是那个小妖女?”
再结合如今的年代,可能性很大。
“不过她在干嘛,装成一副虚弱的样子,莫非在钓鱼执法?”
如果是那个小妖女的话,还真做得出这种事情。
李长生眼珠子一转,顿时不急着走了,打算逗一逗对方。
“哒,哒,哒……”
伴着清晰的马蹄声,密林中一匹瘦马驮着一个白衣女子,自青雾中缓缓行出。
那女子容貌绝美,长发披肩,宛如流云,一袭白衣,然而她的肌肤更胜白衣一筹,如雪似玉,白得异乎寻常。
从卖相来看,这是一位颇受造物主青睐的女子。
然而此刻却好像半死不活,晕厥在马背上,却不减风姿,反而更添几分楚楚之姿,惹人怜爱。
“演得真好,这个戏精……”
李长生暗暗失笑,她装死时,像极了一条失去梦想晒了三天三夜的咸鱼。
“好漂亮的娘们…”李长生仿佛刚刚发现,眼睛一下子亮了,张口粗鄙,仿佛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放牛娃。
“水,水……”她好像神志不清,干枯的唇呢喃细语。
李长生殷切地走过来,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姑娘,水没有,吃点雪吧。”
绾绾:“……”
纵使在装睡中,她眼角依然抽了抽,无力吐槽。
“我……唔……”她神志不清地咕哝,有气无力,她的声音感觉像条上了岸的咸鱼在濒死挣扎....
然后她就感觉到这人围着她左瞧瞧,右看看,看得她毛骨悚然,接着就听他带着喜悦的自言自语:“嘿嘿,阿爹说俺没文化又没钱,这辈子找不到婆娘,俺才不信呢,隔壁的书塾先生一直念叨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嘿嘿,总算给俺钓到了,嘻嘻嘻,这就牵回家娶做老婆,生一窝白白胖胖的崽……”
如果她是一个死人,这一刻听得绾绾都想踹飞棺材板跳起来打人。
生你妹!
不过……
绾绾升起一丝疑惑,他真的只是个乡下粗夫?
她感应不到这家伙半点威胁的气息。
绾绾紧闭的眸子,不禁忍不住悄悄露出一点点,偷偷瞄了一眼对方。猜测中憨厚老实的乡下人没有映入眼帘,反而是个气宇轩昂,白衣黑发的年轻人,眉眼清俊,更像个闲雅潇洒的文雅之士。
“有古怪……”这个念头冒上脑海,绾绾决定继续装死。
牵着马缰,李长生就像个捡到天上掉馅饼的憨傻瓜,一路哼着愉快的曲调:“我在人民广场吃着炸鸡,而此时此刻鸡在哪里……”
忽然,一阵阵破空声远远传来,李长生心中一动,继续哼着歌,就像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恍若未觉。
咻咻咻。
与此同时,一道佛号如洪钟大吕倏然回荡:“阿弥陀佛。”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静默站着四个神情各异的高僧,或愁苦,或慈悲,或面无表情,静默不语,却如金刚一样巍然不动。各站一方,气息却又互有交融,结成一张天罗地网。
正是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金刚。
不嗔,不痴,不贪,不惧。
李长生宛若没察觉到空气中的凝重,牵着瘦马一直走,前方有个面无表情的和尚,李长生双手合十,道:“大师,能否让个路?”
不嗔诧异地瞅了李长生一眼,随后喝道:“妖女,还不束手就擒?”
空气安静一下。
接着,一道风铃般清脆的娇笑响了起来:“咯咯,好个贼秃,我走到哪跟到哪,真是阴魂不散…”
却见绾绾蓦地一拍马背,身形在空中夭矫灵动,如弱柳扶风,又如燕飞翩跹,给人一种难言的美感。
她此时此刻,哪还有半分萎靡之态,神情似笑非笑,俏皮又慵懒,像一口甜腻的气泡水。
一颦一蹙,染一池的灵动。
不惧和尚满脸的愁苦,幽幽打了个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四处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不加遏制难免再生祸端,即时百姓又将因你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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