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药老：可学，不可尽学！

简陋的破庙很乱，林火旺见怪不怪，他的目光看向其他人。

“我又犯癫病了？”

闻言，白淼淼关切的上前了几步，其他师兄弟纷纷将目光投向林火旺。

狗娃有些犹豫的解开了束缚住林火旺的绳子，或许他们怕的只是林火旺犯癫病伤了自己。

见状，林火旺苦笑一声，眼神瞥着天空，表情有些古怪。

“难道这也是幻觉的一部分？”

“无足鸟，难道是我也知道自己是无足的鸟，才会有这样的心理暗示？”

“我也不想这样，到底哪边是真哪边是假，我已经停不下来了，停下或许只能和无足鸟一样毁灭。”

说着，林火旺站起身，眼神中也出现了一抹癫狂的坚定。

或许，古月方圆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对林火旺构成了一定的影响，但他的微小改变没有被其他师兄弟所发现。

看着遥远的天幕，白淼淼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其他世界也充满了苦难，从来都不得安宁。”

听到这话，林火旺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思索和茫然。

他似乎很想告诉白淼淼现实世界的模样，那里人民安居乐业，可直到现在，林火旺还分不清到底哪边是真哪边是假。

想到这里，林火旺只得叹了一口气，柔声安慰道。

“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林火旺的眼神里却没有太多的期望。

...

斗气大陆。

药老的脸庞上多了一抹赞许，一双眼睛默默的看着高挂天空的光幕。

他拍手称赞道。

“好好一个无足之鸟。”

说着药老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萧焱。

“光是这一观点，他就足以成为你学习的对象。”

“这斗气大陆和蛊界并不相同，但有一点确实十分相近的，实力为尊强者恒强，修行就如同无足的鸟，只能向前，要是因为某些原因懈怠了，境界也会止步不前。”

听到这话，萧焱的眼神中也闪烁过一抹灿烂的光芒。

“经历了这三年的挫折，我也算见识过一些东西，人心冷暖，世态炎凉，只有不断的向前，才能拥有你想要的一切。”

说着，萧焱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无足之鸟，落足即死，我也不会停下脚下的步伐。”

话音刚落，药老的眼神中出现一抹欣慰，可以吗？他收下萧焱这个弟子命运几乎绑定在一起，要想找韩风报仇，萧焱才是重中之重。

不过，萧焱的表现让药老情不自禁高看了几眼，天赋萧焱并不缺少，最难的却是毅力。

但现在看来，萧焱比之光幕上的大爱仙尊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药老陡然开口道。

“但有一点不能学。”

闻言，萧焱眉头一挑，有些疑惑的看着药老。

“有什么是不能学的？”

药老抬起头，目光里面包含的感情有些复杂。

“大爱仙尊行事霸道，几乎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固然能拥有成功的可能，可路上也会丢掉一些东西。”

“我希望你能像他一样去攀登修行路上的高峰，但万万不能像大爱天尊一般不择手段。”

说完，药老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后怕。

毕竟阅历要比萧焱多少很多，他看得清清楚楚，古月方圆炼制骨肉团圆蛊时，脸上没有半点感情波动，看百家兄妹的眼神就如同看路边的蚂蚁。

压根就不是看两个大活人，药老成为药尊者也杀过人，但杀的都是敌人，数量也不算多。

他清楚地知道能有这样的眼神，心性已经完全不同了，甚至某种意义上而言，人类的一些情感被无限淡化，药老不希望萧焱成为这样的人。

......

完美大世界。

抱着兽奶罐的小不点一知半解。

“无足鸟真的有这样鸟？大荒里有吗？”

听到他的话，同村的几个大人哈哈大笑。

“小不点要是有的话，你还想去掏个鸟蛋不成？”

话音刚落，小不点擦了擦嘴角，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一抹垂涎。

没人意识到在神柳的上空虚浮着一道人影，人影看着小不点的眼神带着慈爱。

“无足之鸟，落之必死，且在这里将羽毛都长得丰茂吧。”

柳神悠悠叹息了一声，点点光辉落下，身形逐渐消失不见。

坐在柳树旁的小不点一无所觉，抱着兽奶罐仰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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