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秦珏让我去思过崖看看??”
刘姮点了点头,微微低着脑袋:“是,思过崖最近新建了一座建筑,只是里面不知为何总是会有奇怪的响动。”
“宗主最近要忙的事情比较多,没时间去那里查看,便让我来找您了。”
闻言,季辞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这位名叫刘姮的弟子身上,在发旋处停留了一瞬,接着便看向他的脖颈。
季辞的眸光有些深,但没过多久他就移开了视线,说道:
“带路。”
声音低沉,态度冷淡,和季辞平日里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木糖大不相同。
刘姮完全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向后走了几步,便微微弯下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季师兄,这边走。”
季辞越过他,径直走了出去。
青年身量高挑修长,手臂微微一抬,指尖便在门框上留下一道浅淡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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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崖,顾名思义,是罚犯错弟子的地方。
这里地势过高,终年飘雪,在惊蛰前后这个万物新生的日子,这里却还和冬日没什么两样。
一层薄雪覆盖在山头和地板上,几株枯黄的草在其间挣扎求生,结果还没完全冒出头来,就被一只深黑色的皂靴压弯了腰。
“就是这?”
季辞停下脚步,抬起眼眺望远方。
这里实在是太高了,视野中一片白茫,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落了季辞满头。
他穿的衣衫并不厚,是薄薄的春衣款式。
刘姮低着脑袋不敢多看,往悬崖边上走了几步:
“季师兄,就在下面。”
季辞眉毛动了动:“是吗?”
他缓缓踱步过去,慢条斯理地问道:
“什么牛马建筑要建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刘姮大气不敢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稳住声音说道:
“秦宗主的想法,我等自然想不到。”
闻言,季辞哼笑了声:“说的他很牛一样。”
一到他面前就跟条狗似的,哪里有旁人眼里那样高深莫测。
他一边说,一边悠闲地看向自己身边的年轻男子:
“你呢,就没什么想说的?”
刘姮微微一愣:“季师兄的意思是?”
“没什么。”季辞单手攥住腰间剑柄,缓慢抽了出来。
下一瞬,青光乍泄,锋利的剑刃刺破刘姮胸膛,汩汩的鲜血落下来,正好滴在枯黄的草叶上。
要坠不坠地在草叶上挂着。
刘姮双眼圆瞪,不敢置信地看向季辞。
“别把我当傻子啊兄弟。”他友好地拍了拍刘姮的肩膀,“我的道侣是很厉害,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我当弱鸡吧?”
刘姮受了一剑本就虚弱,被季辞不知轻重地那么一拍,整个人便再也维持不住平衡,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见状,季辞还颇有些歉疚。
他半蹲下来,解下披风盖在刘姮身上,脾气非常好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是故意要刺你的,谁让你非把我骗到这里来呢?”
“我这个人最天真了,别人一骗我我就信,让我去哪我都跟着。”
季辞站起身来,咧开嘴笑的时候能看到上牙床侧边的一颗尖锐的虎牙。
他把折柳丢回剑鞘,随后朝着雪地里的刘姮抛了个飞吻,也不管人家究竟能不能看见:
“放心,等我回来了,你一定还能活着。”
说完,季辞转过身,径直从思过崖边上跳了下去!
尖冷刺骨的寒风从脸颊边刮过,季辞只在一开始觉得有些疼。没过多久便成功免疫。
没事,季辞心想,反正他脸皮厚。
从雪山上急速下坠的后果便是耳鸣。
但尽管这样,季辞还是坚强用神识朝着四周探了过去。
在发现突兀地立于悬崖峭壁之上的建筑之后,季辞召唤出折柳载着自己飞了过去。
头发全都散了,季辞掏出发带正要往头发上绑,结果还没往脑袋上挨那么一下,他就看到了发带上一抹深色的水痕。
季辞:“……”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若无其事地把发带塞回袖子里,随后拿出簪子把头发给挽了起来。
挽好头发之后,季辞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接着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里阴冷又潮湿,看得出来是个刚刚竣工没多久的牢房。
季辞不喜欢这里,血腥味实在太重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继续朝前走去。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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