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无关?嘉玉啊,你的人生,一眼就能看到头了,但是我女儿才不到二十啊,你能忍心,她陪你回去,织布?忍心看她的孩子,似你这般,怀才不遇?”
孙秀才苦口婆心,劝道:“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但是我女儿的青春,不能在此虚度啊。她是我们的心头肉,我这个当爹的,属实,于心不忍啊。”
“自从你一出事,她娘,夜夜以泪洗面,就是担心她这个幼女啊!如今,她更是病得起不了身,心心念念,唯有琼琼。书信更是一封连着一封寄来,催促她女儿回家啊。”
闻言,宋嘉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的笑容,“岳父,难道不知,我与琼琼已打算回江南。若是岳母思儿心切,我们可陪着她。...这难道也不行吗?”新笔趣阁
孙秀才叹道:“实话,与你说了吧。我今日前来,只为一纸和离书。”
和离书?
宋嘉玉仿佛不认识般,看着他岳父,心中的怀疑,终是验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
笑得他泪眼朦胧。
“岳父,你这过河拆桥,委实迅速了些。难道不怕,你维系多年的好名声,一朝毁去?”
孙秀才讥笑:“威胁我?你也不瞧瞧自己,如今还有什么依仗?而且,这不是贤婿你,爱重我儿,放她归去,另觅良婿吗?岳父苦劝无果,才忍痛收下和离书。”
手颤抖地指向孙秀才,“无耻...无耻....”
“噗...”一口心血喷了出来。
孙秀才却不为所动,“贤婿啊,如今是木已成舟,你又能如何呢?还不如,两相成全,各生欢喜。若要怪,只能怪你选错了,‘人’。”
人?
一语双关,宋嘉玉恍然大悟,嘲笑道:“究竟是我选错了‘人’,还是岳父,选错了‘人’?”
明明,站队五皇子,是两人商量后,最终决定的。
如今,却怪他选错了人?
又想到他那未出娘胎,就身死的无辜孩儿,他踉跄几步,最终是心如死灰。
眼中再也没有了神采,只留一片荒芜。
多说无益,多说无益了。
转身,就见他那妻,扶着丫鬟的手,泪眼婆娑,望着自己,眼里悲戚戚。
他如行尸走肉般,徐徐往书房而去,路过孙琼,脚步未停,连一个眼神也未给她。
“夫君...”
身后悲伤的声音响起,却唤不醒他这颗已死的心。
不久,书童捧着和离书,递给孙琼身边的丫鬟,恨恨道:“可如愿了?”
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人。
他家公子对夫人多好啊。
想当初,公子高中榜眼,有多少千金小姐投怀送抱,公子皆未理会,一心一意待夫人。
哪怕远赴江南赈灾,同僚献美人,公子都拒绝了。
岂料,一朝名落,最先逃离的,却是公子真心相待的夫人。
错矣,错矣,大错特错!
当年,公子就不该应了这门婚事...
*
河东村,谢家。
谢二娘忧心忡忡问谢二根,“五柱的婚事,可如何是好?本想着这次去京城,会有所收获。结果...那些同喝喜酒的,离我们远远的。”
谢二根眼神奇异地,看了一眼他婆娘,“你倒是志向远大。即使六柱未成亲,咱爹也没想过娶个高门大户。”
“是,是我想岔了,想岔了。”谢二娘讪讪一笑,解释道。
在京城中,看到那王家新媳妇的做派,她一腔心愿,瞬间化为了乌有。
要是五柱媳妇也是如此,她能想象,自己得受多少气啊。
幸好这时的谢二娘,不知道,她喝过的茶杯,被人当污秽般,仍了。
要不然,她能冲到王家,骂个底朝天。
她又蹙眉道:“五柱的亲事,可怎么办才好?他可比六柱大了好几岁。你当初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小孩都满地跑了。你说你这个当爹,怎么就不着急的?”
谢二根却不以为然,“他一个大男子,又不是女子,急什么?我看他,还没有此想法。这次京城之行,也给了他当头一棒,如今,更是无心了。”
见他婆娘气鼓鼓的,他便道:“若是你,实在心急,不妨去问问爹。想必他,心里有数的。”
最后,谢二娘没有办法,只能点点头。
若是五柱配,大字不识几个的农妇,她也不甘心。
谢谢童捋着胡须,淡淡道:“不急。不急。再等几年也使得。”
听到再等几年,谢二娘焦急道:“爹...五柱他...”
“二根媳妇,你若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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