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宋思这样一打岔,谢晋终是清醒过来,他嘴角含笑,“原来姐夫在你心里,是这么厉害的啊?”
见他郑重的颔首,谢晋又道:“且宽心。姐夫全都明白的。”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小六捧着茶水,默默地放到桌上,然后退了下去。
到厨房,还喜滋滋地对着范婆子道:“嬷嬷,茶水送过去了。还需要我做什么?您只管吩咐。”
“瞧你高兴的样,过来,当个伙夫。”范婆子眼都没抬一下。
“好咧。”
夜晚,芊芊姗姗出来。
她一出来,谢晋止住了话,变得沉默了起来,若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的耳朵又红了。
范婆子大显手艺,按芊芊的要求,荤菜特别多且精致。
末了,她眉宇间颇为自得,从空着的盘子来看,她的手艺又增进了不少。
宋思眼珠子溜溜,感叹般道:“嬷嬷,您做的菜,好吃是好吃,但,宋思在京城中,吃到的鸡肉,才叫一绝啊。”
如此小伎俩,范婆子如何不知,但她还真起了好奇之心,细细询问了一番,想着自己能否上手。
宋远的心思都在姐姐与姐夫身上,总觉得两人略有些不对劲。
直到入眠,他也没有任何发现。
这一晚,谢晋与芊芊两人,窝在被子中,俱没有开口,房内烛光摇曳,似他们此时的内心。
另一边,秦萧今晚颇为开怀,特命人备了酒。
“公子,何事如此开怀?莫非,公子升官了?”金桃眼睛闪烁地看着对方。
如此的话,岂不是离她得诰命,更近了一步。
想到这里,她步履款款上前,亲自为秦萧斟酒。
秦萧将酒一饮而尽,举起酒杯,示意金桃再倒一杯,连饮三杯,问道:“这酒,不似京城之物?味道,确是不错。”
金桃眼波流转,微微一笑,“那是当然,这是近来江南盛行的玉浆。如今,在京城,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到呢。”
“哦?如此吗?我却是不曾耳闻。”秦萧看着杯中酒。
“公子何等人物,平日所饮之酒,必不是凡品。”金桃坐于一旁。
又道:“这酒,还是我外出之时,偶见两人为一坛酒,起了争执,好奇之下,才在别处,出了高价,得来的。前日,小饮了几杯,也觉得甚好,这不,与公子尝尝。”
她又为秦萧斟了一杯,“如今,得公子赞赏,也是这酒的福气了。金桃在此,敬公子一杯,祝您前程似锦。”
闻言,秦萧勾着金桃的手臂,两人喝起了交杯酒。
“好酒!”他赞了一声。
脸微微红,他喟叹一声,须臾,又道:“你可知,本公子今晚,甚为高兴。”
见她微微颔首,他又问:“还记得,那位打马游街的宋榜眼吗?瞧我问的,京城之人,怕是无人不知吧。”
顿了顿,又道:“那时候的他,风头无二,又相貌英俊,号称江南第一才子。此人是个人物,要不是一时走错了路,乃是我一大劲敌。”
“如今是,树倒猢狲散呐。你可知,他那岳丈,虽是区区秀才,却颇会专营,一路从江南而来,为他出谋划策。而今,又让他去求梁卢。”
“那梁卢是何人啊?那可是宋嘉玉之前的手下败将。两人同为江南人士,但一直屈居宋嘉玉之下,未曾超越过。世人只知宋嘉玉,却不识梁卢。”
若他是梁卢,必定视宋嘉玉为,眼中钉,肉中刺。倘若有机会出一口气,他是绝不会放过的。
而,宋嘉玉竟然,听那岳丈的话,巴巴地将脸递了上去。
这简直是,白白送给梁卢一个机会啊。
果不其然,宋嘉玉不言不语,在大庭广众之大,受到了侮辱。
众学子纷纷嘲讽昔日的宋榜眼,这还是轻的。
更有梁卢的附庸者,为讨梁卢高兴,命宋嘉玉下跪,什么叫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男儿膝下有黄金。
更何况是,曾经的榜眼,曾经的江南的才子。
但是,那宋嘉玉,为了一条微乎其微的出路,还是跪了下去。
众人哈哈大笑,末了,梁卢扬长而去。
秦萧为自己续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为宋嘉玉可惜,也颇为同情与他,然,也仅此而已了。
失去这个对手,他往后,更为轻松了。
金桃笑着陪饮了好几杯,为公子高兴。
此时秦萧口中的宋嘉玉,踉踉跄跄起身,书童哭着搀扶,“公子...公子...”
书童心里怨恨极了,连对夫人都起了不满之心。
两人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去了。
宋夫人孙琼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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