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饭时间。
桑宴宁还是没有来。
对此,桑言溪略显头疼地道:“宴宁的烧应该退了才对,可身体还是有点烫……”
她叹了一口气,担心地皱起了眉:“我待会儿换个方子,晚些时候再给她送过去。”
裴钰安慰她:“好,别着急,我待会儿帮你一起看看。”
裴元已经将盘子里的鸡腿炫了一半,今天没桑宴宁跟她抢饭吃,手里的鸡腿都没平日里的那么香了。
“真是娇气。”
她嘟囔了一句,见他们都不说话,只好默默干饭,动作停顿之余,难免觉得这饭吃的枯燥乏味,竟还有点挂念起饭桌上桑宴宁那叽叽喳喳的声音了。
慕野很快用完了饭。
出了客栈,今日是月圆之夜,月光格外清冷皎洁,他在空地里走了几步,心中觉得一阵烦躁。
今日他在桑宴宁的药里加了料,就算这女人是个病秧子,再弱再没用,也不会病了一天都退不了烧。
桑宴宁毫无修为,体内也没有灵力帮她运转,要是继续这么烧下去,脑子烧坏了倒没什么,要是死了………
啧,真是麻烦!
他幽愤地甩开垂在胸前的束发,沉下脸往桑宴宁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桑宴宁正躺在床上,身体发烫,不断地换着姿势,可就是觉得怎么躺都不得劲儿。
救命啊,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蠢到连日子都记错。
每月的十五便是她的春劫,本以为还能再摆几天,哪知道这世界没有日历,系统也不带提示,她活生生少算了两天,正好和她昨天淋雨发烧撞到了一起。
毕竟第一次经历这个,她实在是难以启齿,对前来关心的桑言溪也是模棱两可地描述,没说实话。
至于现在,除了身体有些发烫,脑子里时不时蹦出来一些黄色废料以外,还没发生她那宝贝爹所说的蚀骨钻心之痛。
这难免让桑宴宁有些飘了。
区区佛易欢,也不过如此!她桑宴宁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要别让她看见男人,一个春劫而已,不就是……
“桑宴宁。”慕野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内响起。BiquPai.CoM
……草。
他抱着手臂,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自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自家的花园散步。
走进来时,又看到桑宴宁一脸呆滞地跪在床上,两颊粉红,不禁觉得好笑。
“你不是男人你不是男人你不是男人你不是男人你不是男人你不是男人………”
桑宴宁木讷地睁着眼睛,催眠般得念叨着,仿佛在唱大悲咒。
“又在发什么神经。”慕野小声地说了一句,朝她的床走近几步。
桑宴宁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你别过来啊你别过来!”
慕野顿了顿,随即皱起眉:“我不过来怎么看你得的什么病?”
一时间,桑宴宁都不知从何解释现在这个情况,只能先发出警告:“我没病!我劝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待会儿我发病,我们都得玩儿完!”
他轻蔑地笑了:“你发病能奈何得了我?”
这不是奈何不奈何的问题!!!一想到待会儿又要被反派威胁卡脖子,桑宴宁急得跳脚。
“唔呃……”
因为太过激动,一时间,她竟然有点缺氧。
待她缓过来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而上,瞬间淹没了她。
下一秒,她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体无力地倒了下来。
心脏快要被人撕裂,全身的骨头仿佛被碾碎,钻心的蚀骨之痛在她身上灵验,桑宴宁咬紧牙关,眼角流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见她没来由的痛苦,慕野心觉不妙,脖子上的牵魂锁再也藏不住,突然显现出来。
牵魂锁现出,必是主人动情之时。
慕野眸色一沉。
所以,桑宴宁是突然对着他……???
不对。她向来在他面前惜命又胆小,虽然总爱在他的底线边缘试探,可也不会如此没皮没脸,这般放纵堕落,至于儿女情长更是没有,又怎会对他产生那种感情?
他沉思的空隙,桑宴宁突然微微直起身,不知从哪儿拿来一个瓶子,手忙脚乱地一口闷下。
谁知喝的太急,她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咳,咳咳!”
因牵魂锁的效用,看到她难受,慕野突然升起一股担心爱怜之情,手脚不听使唤,情不自禁地走到床边,轻拍她的背。
桑宴宁说话的声音像在哭:“你,你别碰我……”
慕野捏紧拳头,几乎是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想碰?!”
不知是被他吓到还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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