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坐在死尸边上,不停呕吐,尽管他胃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吐出胆水。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跟自己面对面躺在地上。
他不知道是太过难受还是怎么的,鼻子一酸,眼泪就啪嗒掉了一颗下来。
他吸了吸鼻子,疑惑地皱了皱眉毛,努力从地上爬了起来,打量四周。
这里看来是在森林里,荒无人烟,四周全是不认识的绿色的树,有蕨类,还有青苔。
他低头,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小了。难怪看来这里的树都这么大呢。
准确的说是年龄变小了。
短短粗粗的小臂,胖墩墩的脚丫子,只穿了一件裹身的小袍子,连鞋子都没有。
返老还童?可他才十多岁……不对,有哪里不对。
身上有许多刀伤,有的陈旧伤口已经长合,跟布料粘连在一起。
他无措地往一个方向走,粗粝的石子磨破了他嫩生生的脚底,扎进肉里,每走一步都疼的他发抖。
零号咬着牙,他对痛觉很敏感,对普通人来说只是一个小口子,零号也会瞬间红了眼眶。
这无关他的心智,只是身体的生理反应。
小时候还被齐七说过他,娘们儿唧唧的。
走了不知多久,他回头已经看不见那具尸体,自己也理所当然地迷失在了这片绿色的迷雾中。
他估摸着自己大概是变成了七八岁的样子。
这里看起来还挺冷的,大概是北部一些的地方。
他一边走,一直在想着事情,维持思考就不会太容易倒下。
身体变小,体力也跟不上,小人没多久就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
苏醒过来时,他听见一个娇俏的女声扭头喊了声“阿栋!这孩醒了!”
像是北方哪里的山话,他明明没学过,却听得懂。
“你不要害怕,我们是山里的猎户,在林子里把你捡了回来。阿伯说你有伤病,眼睛暂时看不见,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接着有一双柔软的手给他揉了揉眼皮,又有冰凉的东西抵到唇边,大概是水,他闭着眼抿了一口,也不管喝下的是什么。
女声温柔地询问他,但零号只能听得懂,不会说,只好闭着眼睛摇摇头。
旁边的男人似乎看懂了,他问能听得懂吗,零号点头,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男人又问,不能说话吗?零号摇摇头。
女人好像明白了,她问,只能听懂一些但是不会说是吗?零号点头。
接下来两人问了一些普通的是否问题,比如:
你是自己迷路了吗,摇摇头又点头。
你知道家人在哪个位置吗,摇头。
难道忘记叫什么地方了吗,摇头。
男人试探性地问道,你家里还有没有人?
零号愣了一下,旋即摇头。
男人拉着女人的手牵住了他的小手。
零号只是僵硬了一下,没有什么动作。
“我叫张海栋,这是我的妻子燕秋。”男人说道。“你想有个家吗?”
零号一动不动的模样落在两人眼里,就是在犹豫,想到这样实在是太突兀了,张海栋也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瞧我,孩子,你不用着急回答,先好好养身体,要是不愿意也没事,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出山去。”
燕秋有些着急,这孩子一看就是家里人的宝贝疙瘩,在这个世道能养的这么白胖,要丢了家里人肯定很着急。
天知道那时给男孩清理身上伤口,有多可怖。有部分已经和那件袖袍黏连在一起,轻轻一揭,都会带起一块皮肉,露出纵横的刀伤,陈旧交错。
像这般年纪的小奶娃,疼爱还来不及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狠心的人,才下的这么重的手。
如今看这样子,倒像是家里人被杀光了,逃到这里来的一样。
零号反应过来,心里闷闷的,不知是什么感觉。他轻轻点头,试探性地伸手,立即就抓住了一只手。
但这手很小,倒不是比他的小胖手小,而是对比两个成年人的手来说小。
这里还有第四个人。
“我叫张启山,弟弟你叫啥名?”脆生生的还带着奶音的少年声。
“零……”零号顿了顿,没有说出来。M.biQUpai.coM
他这才想起来,这不是他的名字,“零号”只是他的实验代号。
他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得低落起来。
少年的声音一下有些慌张,磕磕绊绊的“我”了好几下,不知道说什么。
“不如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那边兴奋过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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