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那好吧!你先放下三十副棋。
我可告诉你,卖不卖得出去,我可不做保证啊!”
牛大富喜笑颜开,吩咐马夫搬了三十副跳棋下来。
等牛大富走后,掌柜为了那几文钱的抽成,特意把跳棋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午间下学时,牛大富和马夫又跑到罗天洲另外几个书院门口“挑衅”,惹得一众学子心里跟长草似的。
话说,牛大富给林夫子放了一副跳棋后,人就走了。
林夫子不想收,可学院眼看就要关门,这东西放在门口怕是会丢。
他默默收起来,算了,先替他保管一下。
那人若是上门讨要,还给他便是。
林夫子收好跳棋就去上课了,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等他下课回房时,发现院长在他房里等候。
院长年过七旬,头发和胡须皆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他捋着胡须问林夫子:“听闻今天早上有十几名学子迟到,可有此事?”
林夫子一拱手,“院长,已经责罚过了,打了手板,还罚他们抄书了。”
院长:“对学子一味处罚可要不得,可有询问他们因何事迟到?”
林夫子迟疑片刻才道:“我询问过了,今早有人在学校门口摆下棋阵,出言间极尽挑衅,学子们气不过,同他对弈这才迟了。”
院长活了一把岁数,已经没什么事能让他心绪波动,现听说有人在学校门口摆棋挑衅,当即来了兴致,问道:“可赢了?”
林夫子摇了摇头。
“一局都没赢?”
“院长您有所不知,这棋听说是从京城传来的。学子们都没见过,这才输了。”
“哦?你说与我听听!”院长这个老小孩听到有新奇玩意,眼睛亮亮的。
林夫子想起早上牛大富送的那副棋,就拿了出来。
两人很容易就摆放好了,却不知道该如何玩。
院长大手一挥,“去把那几个对弈的学子叫来,教教咱们。”
几个学子被院长传唤,心里有些忐忑,听说是让他们教棋,心里都放下一口气。
大家七嘴八舌,把跳棋的玩法告诉了院长。
为了更彻底地演示,几人还拉着院长玩了几把。
院长越玩越兴奋,“很久没玩过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了,有趣,真的有趣!”
学子们回去后,大家都拉着他们询问:“院长叫你们是干啥去了?”
“哈哈,院长和林夫子让我们教他们怎么下棋!”
“到底什么棋啊,就连院长和林夫子也没玩过,还这么有兴趣?”
那学子形容了半天,也没说透彻,“算了,反正那个棋很好玩,以后遇到我指给你看便是。”
晚间下学,几名学子相约去书坊买纸。
一进门,他们就看到摆得很显眼的跳棋。
一问价格,竟然要卖到一副一百五十文!
家境不好的人打了退堂鼓,家境好的学生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铜板,交了定金还频频嘱咐掌柜,“定金已经交了,我明天就拿钱过来,你可千万不能卖给别人。”
掌柜心花怒放,他原本以为卖一百五十文没人会买。
没想到刚摆上就有人交了定金。
他连连点头,“好,这东西我保证给您留着!”
陆续又有其他学院的学子上门,他们也都是被牛大富“挑衅”过的,也纷纷解囊。
三十副棋连一晚上都没熬过,就全定出去了。
还有人想买,但掌柜已经没货了。
掌柜懊恼,他怎么就没留下牛大富的地址呢?
要是留下地址,还能找他再送一些过来。
现下糟了,客人有,但货没了……
掌柜打算卖一副跳棋卖一百五十文。
一百文是牛大富的,剩下的自己抽十文钱,四十文交给东家。
现在每少卖出去一副,他就少赚十文钱。
少赚对他来说,就像剜心头肉一样难受。
牛大富也是心急,第二天一早就来书坊问询情况。
本以为三十副棋够卖几天的,可没想到学子们这么有战斗力。
一个晚上过去,三十副就卖空了!
牛大富一激动,把剩下的二百七十副全给书坊留下了。
他心中还在感叹,他当时怎么就没多定一些呢?!
再等一天,如果书坊今天能卖出一百副棋,他就赶紧联系人家再定些货。
牛大富这边卖得如火如荼,此时王秋霖也带着一千副跳棋踏上了回家的路。
沈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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