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春侯寿宴一事,在京都里传得沸沸扬扬。
景王与范候又因太子妃争锋对峙,流言裹挟着风浪席卷而来。
朝堂上,范侯竟敢公然弹劾景王。
皇帝此时神色欲怒,大殿之中一片死寂,反观景灼神情自若,一身矜贵不染风尘。
“范侯,你说景王德行有亏?”皇帝厌烦至极地看着他,“亏在哪?”
“陛下,景王身为天下之人的表率,又是一国将领,与太子妃叔嫂之间过于亲密,不知避嫌,反而引起了流言蜚语,让皇室蒙羞,此为德行有亏。”
一番义正言辞的话,令人觉得范侯也有脸面弹劾他人德行有亏,而且还是景王。
真是可笑。
“范侯可要说话谨慎,不要瞎编乱造才好。”裴松蔺出声反驳道,“你一番话不仅让景王声誉受损,也会害得太子妃这般温良的女子被天下人唾弃。”
裴松蔺无声勾唇一笑,“谁都知道范侯你曾经不顾太子妃的脸面对太子妃表露心意,还向陛下求娶,也不知是不是范侯没有成功,得不到的心思在骚动,起了想要报复太子妃的心思。”
“裴将军才是瞎编乱造。”范侯嘴角噙着笑,“本侯可没有报复太子妃那心思。”
“范侯。”龙座上的皇帝威严喊道,“你说景王德行有亏可得有证据。”
范侯颔首一笑,随后目光落在了景灼身上,“陛下,你看景王腰间那块玉佩。”
顿时朝中的所有大臣目光纷纷落到景灼的腰间。
“我记得这块白玉兰玉佩太子妃曾经戴在身上过,上面有太子妃闺名中的一个薇字。”范侯眯了眼,言辞之间暧昧引人遐想。
皇帝听着他的一番诡辩,不免轻蔑一笑,“仅仅一块玉佩都能引发范侯的遐想,你这是跟朕开玩笑吗?”
范侯毫不畏惧,一副怡然自得的神色,“陛下,这玉佩不仅有太子妃的名字,并且太子妃喜欢白玉兰,景王可佩戴任何佩饰,可却偏偏戴了这般明显的佩饰引人猜疑。看来是有意而为的。”
他眸中隐藏起一抹笑,看向龙座之上的皇帝,“陛下,您应该彻查一下,为了皇室名誉。
即使不能让景王身败名裂,也要让他染上一身骚。
一时殿中无人敢出声。
景灼长眉淡漠,似此刻他不在朝堂之上,而是在戏台之下悄然观赏着跳起的猴子。
范侯看向景灼,眼色阴深了一分,“景王不出声,这是默认了你与太子妃之间逾越了道德界线,乱伦了?”
此话一出时,景灼默然一笑。
朝臣起了异议,怒视范侯,有人出声斥责范侯,不安好心思诋毁景王。
“给朕闭嘴,滚出去!”皇帝将奏折往殿下砸过去。
范侯微微躲了躲,仍旧对着皇帝道,“陛下,希望您彻查给所有一个交代。”
下朝后。
皇帝留了景灼下来。
文德殿之内只有他们两父子。
“景王,你腰间的玉佩怎么一回事?”皇帝严声质问。
景灼垂眸看着那莹润无暇的玉,无波无澜道,“陛下,您要儿臣说什么?”
皇帝眼色微严注视着景灼,“你的玉佩是谁的?”
“我的。”景灼回道。
“当真没有什么深意在里面?”皇帝又问。
景灼双眸中未露出半点其他神色,平静道:“我想戴就戴了。”
皇帝听了景灼的话后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在意的,“你与太子妃怎么一回事?”
景灼唇角浮现一抹极淡的笑,声音不冷不热,“父皇,太子妃是我嫂嫂,你觉得呢?”
“你知道就好。”皇帝微微睁大双目道,“我知道你与太子妃前些日子遇刺,一同在民间呆了一段时间,想必在患难中两人情谊深了些,不过我希望你最近与她避嫌。”
景灼垂眸,掩收情绪。
景王府内。
一派平静,暖阳高照天气温和,段白薇闲得无趣在府中喂莲池里的游鱼。
月见在一旁守着她。
听到轻缓的脚步声,月见眼色冷凝侧目望去,果然见到了廊道中景灼向她们走来。
月见提醒道:“小姐,午时了,我们该回去了。”
段白薇看了眼天色,灿阳耀眼夺目,收回目光道,“无事,躲不开的。”
眼看着景灼到了,月见面色冷冷的,对景灼的不善之意全然表现在脸上。
景灼站在段白薇身侧,拿走段白薇手上的瓷碗交给识卿:“你们都退下吧。”
识卿对着月见使了一个眼色,见月见没有理会他,直接上手拉着月见走了,把独处留给段白薇与景灼两人。
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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