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薇醒来时,已是第二日。
她坐在床上,感觉风寒似乎好了,脑袋无一点昏沉的感觉。
景灼掀开纱帘进来,“醒了。”
看着景灼慢慢靠近,段白薇的心微颤。
他坐下床榻边,与段白薇对视,慢慢凑近段白薇欲吻她的唇角,被她躲开。
两人之间一顿沉默。
“该起来了。”景灼伸出两指捏着段白薇尖尖的下巴,让她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不许她躲,“皇后娘娘召你进宫。”
段白薇抬眸道,“我身边的人皆不在,我一个人进宫吗?”
“云昙与月见已经在太子府外等着了。”景灼将段白薇从床上抱起,放至梳妆铜镜前,“我叫人来给你梳洗。”
梳妆完毕后,段白薇换上了雍容典雅的宫装,景灼送她入宫,与她一同进宫。
段白薇进了慈宁殿,女官领着她去了佛堂,入耳便是段白薇极为熟悉的木鱼敲击声。
进入佛堂,段白薇行了一礼,“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免了。”皇后停止敲木鱼,从地上站起来转身面对段白薇,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神情,“前些日子你与景王遇险,吃了不少苦头,身体可有还好?”
她已经回来京都几天了,皇后现在才来关心她,也不知道有何目的。
“臣妾身体无大碍。”
“那便好。”皇后淡淡道,却望着段白薇的目光犀利寒冷,一点随和的佛性也没有。
“皇后娘娘还有什么话与儿媳说?”段白薇谨慎问道。
“本宫听说你失踪前私自去见了景王。”皇后目光注视着段白薇,“孤男寡女你为何要私自见面?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
段白薇顿时心中了然,脑中想出了应付对策,于是说道:“回皇后娘娘,太子与景王感情深厚,太子良善念手足之情,托梦给臣妾说景王有血光之灾,让臣妾赶紧告知景王,于是便私自去见了景王,谁料不幸真的遇见了追杀,臣妾与景王死里逃生。”
“太子真是仁德心慈。”皇后一想到太子,眼中浮现伤感,“这般好的人却不得长命百岁。”
段白薇颔首。
“不过,”皇后声音微冷,像是提醒道,“本宫希望往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传出来,败坏太子的名声,你是他的太子妃,即使守了寡,本宫希望你恪守妇德,不要给太子的名誉染上污点,让他死了也不得安生。”
段白薇神情淡漠,“是,儿媳谨记。”
皇后淡淡地嗯了一声,让段白薇离开。
段白薇从慈宁殿中出来,她心事重重,不知皇后是听了什么传言认为她不守妇道,若是让人知道她在景王府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小姐,范侯。”云昙在身旁提醒。
段白薇望去,范侯与他的手下在宫廊不远处,迎面向她走来。
然而此处又无法绕道而行。
她只能硬着头皮前行。
“等会不论他说什么你们也不要出声。”段白薇微微偏头提醒她身后的两人。
段白薇神情维持着平静,目不斜视地继续走。
“太子妃。”此人停在了段白薇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段白薇料想到的结果,面对此人心中平静,却懒得抬眼看他。
范侯望着段白薇那皎丽明艳的容颜,心间难耐酥痒,盯紧着段白薇,“前段日子太子妃遇险,本侯为你担心到夜不能寐,不知太子妃身体可安好?”
段白薇只当耳旁吹过了一阵风,正欲往他身侧走,然而范侯道:“与景王同患难归来,太子妃傲气了不少,那看来太子妃与景王在患难中叔嫂情谊更加深了。有了景王做你的依仗,硬气十足啊。”
极其暧昧的语气令段白薇脸色一沉,目光冷冷地对上他的浑浊的双目,“你一个臣子也有资格来揣测本宫?”
范侯看到美人生怒,冷艳风情,心头一阵舒适,却想到段白薇与景灼有十几日的时间流落在民间关系不清不楚,难掩心头上的不悦。
“太子妃娇媚无骨,在床榻上必定能将景王勾得......”范侯停了一瞬,压低了声音,“邪火焚身,想要死在你罗衣之下的销魂身段上。”
一番话激起了段白薇的怒意,她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
“太子妃生气了?”范侯声音放缓了一些,听着似乎真的在低声地哄人,“不知道景王在床榻上的功夫是否跟他征战沙场的一样厉害?太子妃你觉得呢?”
段白薇的脸色涨红,忍住胃中的不适,呼吸不平稳,启唇道:“闭嘴!”
范侯却肆无忌惮,眼中生出了一些怒意看着段白薇,嫉恨着说:“不知道景王是不是喜欢母狗式的,还是……”
“闭上你的脏嘴!”段白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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