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夜的吴公公一直焦躁不安,当看到段白薇回来,老泪纵横。
“太子妃,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吴公公看到她脸色极其苍白,不像平时那般妩媚红润。
段白薇忍着后背的不适,坐下榻,“已经用药了,后背的鞭伤有些疼。”
吴公公抹了一把眼泪,“幸好景王殿下愿意出手相救,多亏了他,太子与他情谊深些又一同在陛下身边长大,看来景王殿下是个重情谊的人。”
段白薇没应吴公公的话,她昨晚与自己对赌,根本没想到用太子去与赌,是用她自己。
所以景王是不是看在太子情谊的份上,她不得而知。
“太子妃,要不要禀报给皇上,此人太过无法无天了。”吴公公咬牙切齿道。BiquPai.CoM
“陛下替我讨不回公道,向上禀报只不过是白费力气。”段白薇想到此,情绪冷了下去,“况且范侯还未得逞,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呢,又有谁能替我作证说范侯对我行不轨。上报了,就算一切都有足够的证明,他未得逞,陛下大抵一顿言语训斥,不痛不痒的小惩罚。”
“陛下治不了范侯,也帮不了我做主。”段白薇阐述事实,皇帝只不过是个傀儡。
吴公公顿时沉默,替段白薇委屈,暗暗恨天子无能。
段白薇白白受的苦,只能往下咽。
清涟殿内,段白薇褪去了身上的衣裳,扶风弱柳的身姿,冰肌玉骨,只不过后背的伤破坏了美感,她背对着镜子看后背的伤口。
段白薇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容颜和一切,看到后背上丑陋的伤口,心中的怨气漫上心头。
范侯这种狗娘养的东西实在该死。
可她所受到的屈辱不知道能不能报复回去。
云昙替她换药。
怕身后的伤口痛,她换上了轻薄透气的粉色纱裙,半透明的褙子垂直下坠,抹胸裹住饱满,凸显盈盈细腰,女子诱人的曲线若隐若现,身姿婀娜纤长。
正欲小憩,吴公公站在殿外柔声禀告,景王来太子府了。
吴公公又说景王在府中的后花园等她。
段白薇表情微妙,神色平静地走出清涟殿去了后花园。
见到景灼此时背手,望着那棵花开正盛的白玉兰,待段白薇靠近,他转过身来。
段白薇挽了一个高高发髻,脸色苍白,胸口也一片白犹如莹润的脂玉,脖颈修长。
景灼那种直白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无法忽视,极其强烈地存在。
两人各站在彼此的对立面相望。
“景王。”段白薇先出声打破这安静。
“你倒是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景灼
既然他要求了,段白薇自然不会与他矫情,“好,未嫁到太子府时我便听人说你与太子感情深厚,你往后可直接喊我皇嫂。”
“......”
一顿沉寂。
随后段白薇听见一声浅笑,不知景灼无缘无故为何发笑。
“我是来送药的?”
景灼拿出了一瓶药,步履缓缓向段白薇靠近。
段白薇的目光落在他的脚下,低矮的绿茵被他的脚踩踏下去,浅浅出现一个印子,每靠近一寸,都会感受到迎面扑来的无形压迫。
他从容站在段白薇面前,“这药是祛疤良药,你走得太急,没拿走它。”
“走得太急”这几个字说得多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段白薇没有犹豫伸手拿了药,并不打算解释,她是故意“走得急”的,“多谢,我会亲自挑礼送上厚礼到景王府答谢。”
“送什么大礼?”景灼好奇段白薇怎么报答自己。
“我还未想好。”段白薇直接道。
景灼似笑非笑,“我听说你很会种花,看太子府中的白玉兰开得正好,你送我一几颗种子,我拿回府种庭院中待到长成我这个粗人也来欣赏一番雅趣。”
他说自己是粗人,即使知道他是征战沙场的三军将领,段白薇也没看出他是个粗犷的武夫,身为将勇猛之中多了几分清贵,身为王却多了几分野。
段白薇没想到他要的谢礼是白玉兰的种子,白玉兰鹊都城外多得是,无需花太多时间从种子开始培植,不过这种没多大用处的东西他要来做什么她不加多问,景灼要她给便是了。
“好,我现在去取给你。”
景灼跟随段白薇进了养花房,里面环境清幽整洁,花香浓郁,气味清新舒爽,能让人全身舒适放松。
段白薇停在储存架前,极为熟悉地找到白玉兰的种子,从里面拿出一包递给景灼。
“给你的白玉兰种子。”
他拿在手中观赏,一个针织的荷包,精致小巧,上面绣了一朵白玉兰,然后低头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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