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开始卖惨一条龙,“哎呦,你们是不知道啊,这采购的活一点不好干。
经常出差不说,很多时候还买不到好东西。
我都不敢在厂里露头,一露头后勤部,食堂就追着我屁股后面问。
问采购回来啥了?
有没有肉,有没有蛋,大米白面香肠有没有?
净想着吃好的。
特别是每到逢年过节,那叫一个卷,提前就和你暗示,人家隔壁几个厂发了什么!
给我愁的,头发都大把大把的掉。”
柳思甜三人看着他浓密的头发抿了抿嘴唇,不吱声。
孙成很是尴尬的搓了搓手,“那个我以前头发比这更厚!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肉哪来的?
我想采购点回厂里。”
“就这么点事儿,你居然绕这么大圈子!”
柳思甜说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是红星公社的,我们公社几乎每个大队都办了养殖场。
特别是我们二河大队,有养猪,养鸡,养兔三个大场子。
还有一个粉条厂。”
孙成眼睛发亮,“那规模大不大?”
“大啊,鸡和兔几千只,明年争取上万,猪每头都有三百多斤,也有几千头,具体多少我也不太清楚。
我可以给你我们大队的电话,你和我们大队长联系就行。”
说完,就从包里拿出纸笔,把电话号写下来,递给他。
没想到就这一会儿,还搭个了一笔买卖,开心。
随着二河大队养的越来越多,就不能光指着公社给牵的线了。
一来李庆光升职了。
新上任的吕长喜虽然也不错,以前是李庆光的副手,和二河大队也很熟。
可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后谁说的准。
二来,市里也有点吃不下了。
整个公社现在养的太多,现在向外发展才是硬道理,好在这时候肉不愁卖。
他套柳思甜话,反过来,不知不觉中,柳思甜也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了个清楚。
这人叫孙成,今年二十九岁,是珲市烟厂的采购科科长。
很是年轻有为。
当然了,除了自身比较优秀外,还因为人家有个好爸爸,关键时刻拼爹成功。
人家老爸,就是烟厂厂长。
柳思甜是真没想到,就这出身,吃起肉来,好像几辈年没吃过一样。
还挺猥琐的。
“那个,孙成同志,你看我帮你买到了肉,你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
孙成:我去,这么小就知道要回扣了?
“你别误会,我不是管你要好处,你们厂不是生产烟的吗?
能不能卖给我一些。
我要最贵的。
不多要,一万盒就够了。”
老毛子们爱喝酒,爱抽烟,可酒不好带。
把烟带过去,肯定好卖。
“咳……咳咳,一万盒?这还叫不多要?你咋要买这么多?你买个几盒给家里长辈抽还行,你这么多……我们厂可有规定,不卖给个人。”
孙成一脸狐疑,这是混黑市的吧!
要知道最好的烟,类似大前门的,批发价三毛一盒,一万盒,那就是三千块钱。
村里孩子现在这么富有了?
“孙成同志,我不仅能帮你联系到肉,我还能帮你联系到别的。
比如水果,海产品。
布料,粮食,食用油等等,价格好说,你看这回你们厂能卖给个人了吗?”
“嗐,啥卖不卖的,咱这叫人民之间友好互助,明天,明天一早我就让人给你装好一万盒烟。”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下了火车后,三人拿着介绍信,开了两个房间,柳思甜自己一间。
又上附近国营饭店吃了个饭,提前她就换好不少全国粮票。
“妹,你有啥办法给他联系到那么多东西啊?”之前孙成在,柳思伟不好问。
“哦,咱上高中时,我不是总去黑市买肉嘛,时间长就认识一人。
他生意做的大,珲市也有他的点,之前他跟我闲聊的时候说过。
他之前就说过,我可以上他那低价拿货出去卖。”
理由柳思甜早就想好了。
柳思伟又问:“他为啥和你闲聊这个?”
“咱不是之前就想上黑市卖东西吗?我特意凑近乎,问得。
开始人家看我是个孩子,也不搭理我。
后来我上山,又找到了一根人参卖给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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