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之争的博弈,必然是伴随着流血的发生,特别是处在动荡时期,想要整顿朝纲,整顿吏治,打击既得利益群体,该亮刀子就要亮刀子。
不杀,不足以震慑宵小!
乾清宫。
自朱由校所颁中旨,一道道传达到都察院、廉政院、九门提督府、锦衣卫等衙署,本就躁动的朝野间,在代表皇权的铁拳,狠狠砸下来时全都蒙了。
特别是此前活跃的东林党、齐党、楚党、浙党、宣党、昆党等派,面对大批的朝中大臣被弹劾,被逮捕,甚至京城地界的读书人、清流、士绅等群体,被成批成批的逮捕,整个朝堂瞬时被震慑住了。
“皇爷,最后一批被煽动的读书人,也都从京畿各处逮捕归京了。”
魏忠贤神情恭敬,对倚靠在躺椅上的朱由校,拱手作揖道:“尊皇爷的旨意,他们将在九门提督府的押解下,在京城各坊进行游街,待此批读书人游街后,就会同先前所抓诸多读书人,一并押解到天津去。”
“嗯,知道了。”
闭目养神的朱由校,言简意赅道,对厂卫的实力,他心中还是清楚的,逮捕一批只会打嘴炮的读书人,根本就不算什么难的。
参加科举,就好好备考,没事非要掺和朝政,一个个真以为妄谈国政,在天启一朝不会受到铁拳镇压吗?
“司礼监这边,给东番镇拟一道旨意。”
朱由校倚靠在躺椅上,伸手说道:“告诉毛文龙他们,对这些流放的官员、读书人、士绅等群体,包括他们的家眷亲族在内,必须严格按朕所拟章程来办。
要叫他们好好的出工,除了不能随意打骂外,他们想不饿肚子,想活下去,就叫他们脚踏实地的干好每件差事。”
“奴婢遵旨。”
魏忠贤忙作揖道。
在此后的很长时间内,伴随着新政的逐一明确,必然会有大批的既得利益者,会选择跳出来对抗。
这些人的背景关系错综复杂,除非是做大逆不道之举,否则朱由校是不会再轻易将他们直接斩杀。
与其一砍了之,倒不如榨取他们的剩余价值,去在帝国的绝对力量下,去开垦东番镇,去开垦南洋诸国。
大明迟早是要走出去的,可是错综复杂的国情,加之故土难舍的根脉,想要直接掀起大航海浪潮,这明显是不现实的。
而这一批批跳出的顽固派,死硬派,就很好的替代了前期奠基的角色,叫他们为大明的强势崛起,发挥最后一丝价值!!
“痛快!!!”
朱由校猛然睁开眼眸,顺势从躺椅上站起身,撩了撩袍袖,昂首看向湛蓝的天,“既然决定站在朕的对立面,那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朕这次倒是要看看,等此次清除结束后,外朝的那帮文官,还有谁敢阻挠朕中兴大明,让大明崛起的意志!!”
魏忠贤、王体乾、李永贞等内廷太监,无不是低着脑袋,不敢直视此时的朱由校,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他们心中感到恐惧。
过去这些时日,朝中被弹劾的官员,被逮捕的官员,高达两百余位,从内阁大臣,到边缘小官,就没有不受波及的。
而京城和京畿一带,被逮捕的人就更多了,高达数万众之多,所牵扯到的有读书人、清流、士绅……
现在外朝的有司大臣,无不是心生惊疑的观望着,没有谁敢再上一封奏疏,这等令人窒息的弹劾和逮捕,除太祖高皇帝时期发生过,其他历代天子都没这般做过啊。
“这几日朝堂上,可有什么声音?”
朱由校一甩袍袖,看向魏忠贤他们,“司礼监这边,可曾收到弹劾规谏的奏疏?要是有,拿来叫朕看看。”
“启禀皇爷,很安静。”
魏忠贤忍着惊惧,拱手作揖道:“截止到现在为止,司礼监没收到一封弹劾规谏奏疏,不过内阁和内政部这边,就直隶等地赈灾诸事,呈递了相应奏疏,各地委派的官员,也都离京赶赴受灾地。”
“这是好事嘛。”
朱由校微笑着说道:“这才是朝堂该做的事情,遇到问题,解决问题,而不是空谈误国,在其位不谋其政。
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觉得自己的那些算计,不会叫外人知道,真真是可笑至极。
将近期各地所呈密奏,都搬到御前来,朕要批阅,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大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朕去做。”
“奴婢遵旨。”
魏忠贤忙作揖道。
朱由校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乾清宫,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这座矗立在紫禁城的核心所在,所代表的不仅仅是至高无上的皇权,还代表着责任和担当。
缓步朝殿内走去,看着那一件件奢华的装饰、瓷器、名贵家具等,朱由校并没有因此而迷失自己。
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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