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两万步骑兵,就这般叫你给祸害了!?”
奢崇明怒目圆睁,脸色狰狞,怒指跪地请罪的樊龙,咆哮道:“就算是两万头猪,她秦良玉想在府城里驱杀,都要杀上十几日吧!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短短数日,就被秦良玉所率石柱白杆兵,驱赶出重庆府城。
张彤乃我永宁悍将,怎会战死重庆府城,当初你是怎样跟老子讲的,区区明军不足挂齿,为什么会这样!!”
樊龙瑟瑟发抖,眉宇间透着惊恐。
时至今日,他亦是无法想通,他们永宁宣抚司密谋许久,为何会是这般境遇。
就好似所有的一切,都被秦良玉他们知晓一般。
“岳丈,小婿也不知为何会这般。”
樊龙手足无措的解释着,“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四川巡抚徐可求一行,悉数都被我永宁天军所杀。
可秦良玉所领白杆兵,实在太强了。
其麾下所统白杆兵,实力强悍,尤其是麾下火铳兵,所配火铳极强,似无需燃发火捻,就能击发杀敌。
还有,秦良玉麾下似能引天雷来攻,对,他们精通巫术,那阵中……”
“够了!!”
见堂内所聚众人,无不是面露忧色,奢崇明心生怒意,上前怒踹樊龙,“都是你一人无能所致。
她秦良玉算什么东西,不过区区一介女流,其麾下怎会有精通巫术者。
来人啊,给老子将此贼拖下去,砍了!!”
“岳丈!岳丈!!”
樊龙闻言大惊,跪地求饶起来,“小婿所言句句属实啊,小婿没有说谎啊,那秦良玉麾下所统兵马,真的可以啊。
还有,在退守江津时,小婿见到了秦邦屏,此人先前……快放开我,我讲的都是要紧事啊,岳丈饶命啊!!”
听命进来的土司兵,神情冷峻的架起樊龙,就要朝堂外而去,这叫樊龙奋力挣扎着,他不想死啊。
“等等!”
奢寅伸手阻止道:“你刚才说什么?见到秦邦屏了?”
“没错!”
樊龙神情慌张,连忙点头道:“肯定是秦邦屏,我不会看错的,此人先前统御石柱土司兵,奉明廷所命出川援辽。
此人回归,肯定不简单啊。
必是明廷在辽东那边,蒙受建虏八旗重创,所以想谴秦邦屏归川,继续抽调川地土司兵援辽。
那徐可求没被杀之前,不就是在做此事吗?
岳丈,现在明廷是外强中干,不足为虑啊。
只要咱们永宁宣抚司,能历数明廷残暴之举,想趁辽东叛乱削减川地土司,宣讲川地文官的贪婪,召集川东一众土司官,联合推翻明廷在川统治,则霸业必成啊!”
为了活命,樊龙哪会想这般多。
在重庆府城的一战,在江津的一战,早就吓破了他的胆,秦良玉所统白杆兵,秦邦屏所领雄威军,所表现出的强悍,是他此前从未遇到的。
可他若不这般说,就要死了。
“父亲,孩儿觉得姐夫所讲,是真。”
奢寅眉头紧锁,看向面色阴沉的奢崇明,“明廷在辽地那边,必然是被建虏重创,否则那徐可求不会这般急切的,想要征调川东各地土司兵集结。
当然徐可求这个家伙,心里是想趁此机会,削减我永宁的势力。
但眼下此贼已然伏诛。
明廷在川地的高官被杀,必然会引起川地动荡。
秦良玉他们就算再强,能强的过大明官员吗?
现在成都府那边,还不清楚川东的情况,咱们可趁机散布消息,就说秦良玉他们蓄意谋反,我永宁宣抚司是出兵镇压。
这样能争取不少时间。
只要能联合川东的土司,再设法联系贵地那边,造大明反的规模增多,到时区区一个秦良玉,根本就不是咱们的对手。”
奢崇明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一些,虽说樊龙所统兵马被灭被虏,然永宁宣抚司的根底没有损耗。
在川东这个地界,只要有粮食,想拉拢一支数万众军队,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既然寅儿这般说了,那就姑且饶你一命。”
奢崇明眼神凌厉,看向樊龙说道:“散布秦良玉所领石柱宣抚司,要背叛大明的事宜,就交由你来办,敢出现任何差池,必剐了你。”
“岳丈放心,小婿会做好此事的。”
樊龙忙挣脱束缚,跪倒在地上,“前些年在成都府那边,在岳丈的英明决断下,我永宁宣抚司亦拉拢不少官员。
有这帮贪官在,想促成此事不难。
不过岳丈,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拿下泸州,同时联络川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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