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会改变吗?
一直以来这个‘辩证’设想,就在朱由校心头环绕,想要改变大明的意识形态,归根到底是人的问题。
想叫大明扫清弊政。
想叫大明铲除毒瘤。
想叫大明真正中兴。
想叫大明强势崛起。
说到底,不是某一个人,就能改变的,这需要更多的人参与其中,摒弃掉旧有的种种观念,在新的道路上砥砺前行。
大明所存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外部挤压造成的,而是在内部形成的。新笔趣阁
很多人固有的观念里,这一时期的大明很贫穷,不然不会闹出这般多动静。
可现实却很残酷。
恰恰是大明的内部太富有,才导致很多问题的出现。
当大明北方诸省,交替承受兵乱、灾情的困扰时,同时期的大明江南诸省,却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纵使是江南的底层百姓,多数过得相对无忧。
财富的两极化,南北的差异化,江南的私有化……
这一系列发展所积攒的症结,才导致大明内部思想不一,继而衍生出诸多问题,并在无序的斗争中,不断地爆雷扩大。
西苑。
朱由校倚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连日来的勤政克己,叫朱由校感到身心疲惫,特来西苑休养。
随驾的刘文炳、陈光裕、魏忠贤、王承恩等勋戚和太监,分立在各处静候,在他们身边站着大批内廷宦官、大汉将军等。
治理这幅员辽阔的大明,并非只做一朝一夕,而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而期间的朝堂文武大臣,包括各地文武大臣,那都是交替更迭的。
所以有一个好身体,是关键。
魏忠贤本静静的侯在一旁,然西苑一名宦官跑来禀明,叫魏忠贤看了看休憩的天子,又瞧了瞧刘文炳他们,踱步朝御前走去。
“皇爷,他们都来西苑觐见了。”
“宣。”
朱由校缓缓睁开眼眸,起身伸了个懒腰,魏忠贤忙端起茶盏,侧首向王承恩示意,随后递上茶盏。
“皇爷,奴婢有些不明白。”
魏忠贤面露疑惑,皱眉道:“明明土豆和红薯,产量都那般惊人,是咱大明祥瑞,为何朝中却没有任何反应?”
“很难理解吗?”
朱由校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轻笑道:“是大明祥瑞,但是它们的出现,却有些不合时宜。
至少在某些文官眼里,是这样的。
倘若这等祥瑞,不是朕调拨粮饷,抽调人手培育的,那朝堂肯定会大肆吹捧,坏就坏在这件事情,他们事先并不知情。”
魏忠贤忙开口表态道:“皇爷英明神武,为社稷虑,为百姓忧,此等祥瑞本就是喜事啊!凭什么……”
“呵呵,魏伴伴还是不了解实况。”
朱由校将茶盏递还给魏忠贤,笑道:“事情哪儿像你所想的那般简单,大明天子不能太英明神武,不然旁人就没活路了。”
“臣等拜见陛下!”
恰逢此时,满桂、曹文诏、黄得功、马祥麟、张之极、李国桢、徐治安一众虎将和勋戚子弟,披甲挎刀赶到御前,作揖行礼道。
“免礼吧。”
朱由校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帮虎将悍将,脸上笑意更盛,“前些时日,朕忙于政务,没时间召见诸卿。
在诸军任职可还适应?
今日是在西苑,没那般多规矩,走,陪朕走走。”
“喏!”
众将轰然应诺道。
随着陈策、童仲揆、戚金等将校晋升,三大营所辖诸武职调遣,忠勇、忠武、武烈三军诸职空缺,满桂、曹文诏、黄得功这批将校,就跟着走马上任。
而张之极、李国桢、徐治安这帮勋戚子弟,则被朱由校擢升为四卫营武将,这叫朱由校所掌军权空前增强。
忠勇军、忠武军、武烈军转隶到九门提督府,是京城地带的重要卫戍力量。
勇卫营、四卫营直属天子亲军,和京卫都督府无统属关系,是天子倚仗的精锐亲军。
别看外朝的不少文官,蹦跶的很厉害,可是在悄然之间,朱由校早已掌握大势,军权即皇权!
拉拢了勋戚,简拔了亲信,一切尽在不言中。
“现在诸军中,除勇卫营的建制还算完整,其余诸军的建制需要重建。”
朱由校缓步向前走着,对身后诸将说道:“虽说忠勇、忠武、武烈三军,转隶到九门提督府,但在朕的眼里,依旧是大明强军。
在辽左一战中,所打出的军威,所凝聚的军魂,不能就这般流失掉。
诸军所辖员额已经明确,你们之后要做的,就是尽快筛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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