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人用人是一门大学问,是一位成熟君王所必备的技能,叫具有特定才能的人,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这样才能发挥应有之效。
大明从不缺能做事的英杰,特别是天启一朝,有能力、务实肯干的文臣武将,可谓多到数不过来。
怎奈受环境大势的影响,形成了‘劣币驱逐良币’的趋势,叫无数文武英杰,都遭受不公的命运。
这何其令人痛惜。
张维贤、朱纯臣、刘文炳、陈光裕等在职勋戚,走在这紫禁城内,神情严肃的朝乾清宫而去。
身后是被锦衣卫看押的汤国祚、朱国弼等一众罪臣,整个队伍中,除了锁链发出的声响,再无其他声音。
没有人知道,天子召见这帮罪臣,究竟是为了何事。
从汤国祚、朱国弼他们被抓,到审讯出相应的罪状,在京的这帮勋戚,无不是关注着此事。
特别是近期朝堂上,文官群体所闹腾出的风波,更叫在京的勋戚群体,那心里难免是不安。
张维贤、朱纯臣、刘文炳他们走着,却见天子站于乾清宫殿前,无不心惊,忙快步朝御前跑去。
“臣等拜见陛下。”
朱由校负手而立,看着跑来的张维贤一行,向自己作揖行礼,并未理会,目光停留在汤国祚他们身上。
“他们所犯下的罪行,都知晓了吧?”
沉默片刻,朱由校面色平静,看向张维贤他们,“朕真是没有想到,他们竟能丧心病狂到这等程度。”
张维贤、朱纯臣、刘文炳、陈光裕几人,身上无不是生出冷汗,对汤国祚几人所犯下的罪行,他们都从锦衣卫转递的罪状中了解了。
没有屈打成招。
没有威逼利诱。
每一项所列的罪行,都有确凿证据。
“启禀陛下,臣等都知晓了。”
张维贤硬着头皮,作揖行礼道:“汤国祚一行,罔顾皇恩,僭越法纪,以权谋私,乃十恶不赦之死罪!”
“知道就好。”
朱由校眼神冷厉,看向被锦衣卫控制着的汤国祚一行,冷冷道:“身为大明勋戚,本该为社稷虑,为君分忧,却没想到他们竟做出此等事情。
朕很痛心。
难道我大明勋戚,都成这种模样了?倘若是这般的话,那我大明别说是中兴了,能不倾覆都算好的了!”
张维贤、朱纯臣、刘文炳几人沉默不言,纷纷跪倒在地上,天子强压着的怒意,他们是能感受到的。
至于汤国祚、朱国弼几人,若非嘴里塞了东西,被锦衣卫控制着,此时还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丑态。
朱由校面露厌恶,看着惊恐的汤国祚一行。
“打,给朕狠狠的打!”朱由校眸中掠过一道杀机,伸手喝道:“每人仗责四十,夺爵,抄家!”
“臣等遵旨!”
在朱由校清除的名单里,被抓的汤国祚、朱国弼几人,仅仅是第一批勋戚,后续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
狗,改不了吃屎。
大明现有的勋戚群体,想恢复明初的风采,想成为天子的臂膀,就必然要剪除掉无用的枝蔓,叫主干茁壮成长起来。
“你们说说,对待这批罪臣,朕还怎样处置?”
朱由校眼神冷厉,俯瞰着张维贤、朱纯臣一行,说道:“都起来吧,犯错的是他们,你们跪着干什么。
朕不是暴君。
不会因为一些人所犯罪行,就牵连到其他人,但是朕很痛心,享受着大明赋予的特权,却恨不能叫大明倾覆。”
就当前这个复杂局势,对勋戚这一群体,朱由校不能将他们推到对立面,这对他拨乱反正,并没有任何好处。
特别是张维贤、刘文炳、陈光裕这些忠心耿耿的勋戚,朱由校不能让他们心有忌惮,不然如何成为自己的臂膀。
张维贤、朱纯臣几人撩袍起身,却个个沉默不言。
如何处置汤国祚、朱国弼一行,他们岂敢乱言,不过同为大明勋戚的一员,心里难免有些别的想法。
所处的阶层不同,心中所想就会不同。
“一个个都不说话是吧?”
见众人沉默,朱由校皱眉道:“你们不说,那朕说,按大明法纪来讲,就他们所犯的罪行,即便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九族也要被株连!
朕心里一直都压着火,他们不要脸面体统,但朕不得不考虑大明的脸面。
丢人啊!
他们的祖辈,是为国尽忠的忠臣,可承袭到他们这一代,却都成了损害大明利益的恶臣。”
张维贤、朱纯臣面色紧张起来。
天子所说的这些话,的确合情合理,只是同处勋戚之列,叫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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