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写完信,就让衙役送去给附近山下的驻军。
王总兵,就是这队驻军的最高指挥。
县令看着儿子的尸体,恨恨说道,“你是能杀,你能杀几人,十人,但是,我还不相信了,你是千军万马的对手。”
县令还命令人去打探有关林庸的消息。
很快,衙役回来了,有关林庸的消息,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被县令得知了。
“是一个养蜂的,和小枣沟的朱信人关系很好,住在朱信人家里。
朱信人早上被公子的手下打破了头……”衙役略微顿了一下,不知道下面的话该不该说。
“继续说。”
县令说道。
衙役说道,“据说那朱信人送到医馆已经没有气了。”
县令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接着平静下来,“庸医,庸医,怎么可能没气呢,你们不说,朱信人好好的么?”
衙役小心翼翼,“据说,那林庸给朱信人喂了一颗果子,朱信人就好了。”
县令冷笑了一下,“笑话,他还真的是神仙不成?
能起死回生?”
衙役不知道该说什么。
京城已经传来了仙人的消息,据说仙人也是养蜂人。
县令还是没有看到相关消息。
想了许久,衙役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还有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县令冷笑一声,“就算他是仙人,也要为我儿偿命。”
衙役吞吞吐吐,“那王总兵那里?”
县令说话了,“什么仙人,什么养蜂的仙人,这些话,不许传出去扰乱民心。
王总兵那里,我自会说。”
衙役明白了,县令是铁了心了,非要置林庸于死地,不管林庸是不是仙人。
就算林庸是仙人,他也要弑仙。
衙役满心的惊骇,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已经被林庸的手段吓住了。
现在得到这些消息,林庸是京城传说的仙人无疑。
他们真的不知道,这样做死下去,会怎么样。
去给王总兵送信的衙役很快回来了。
王总兵的回信很简单:吾是军人,没有调令,不能随意出动。
县令看着王总兵简短的信,久久不能平静。
挥手让那些衙役下去休息了,县令手里持着信,就坐在那里。
一坐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亮,有老仆端来了早饭。
县令说话了,“拿我的官服来,我要穿戴整齐,去见王总兵。”
老仆应声而去了。
县令强迫自己吃下一碗粥,两个包子,两碗小菜。
老仆拿来的官服,县令穿上,“叫两个人,随我一起去军营那里。”
老仆应声而去了。
很快,两个衙役跟着老仆进来了。
县令说话了,“随我去军营那里。”
说着,也不容人分辨,就往外走去。
牵了马,上了马,往县城三十里外的小青山行去。
到了驻军的营地,就看到一群武夫长在操练。
县令彬彬有礼,看起来非常平静,更让那两个衙役觉得胆战心惊。
县令给军营守门的兵士说道,“我是本地县令,我要见王总兵。”
兵士看了一眼,“等等,我去禀报。”
说着,就走入了军营。
过了一会儿,兵士回来了,“王总兵,请您进去。”
县令随着兵士进入了。
王总兵是一个身材魁梧高大,有着络腮胡子的人。
看到县令,就说话了,“调动军队绝无可能。”
县令说话了,“那你记得什么时候,县令可以调动军队么?”
“除非是发生民乱,灾荒,谋逆大事,县令才可以调动军队。”
县令说话了,“这个就是谋逆,那个人,当着一干百姓的面,在衙门前,杀了我儿,杀了六人,打伤衙役十几人,不是谋逆是什么?”
县令拿出了官印,“王总兵,我以县令的身份命令你出兵,剿灭谋逆的强人。
如果你不做,我就上书弹劾你。
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王总兵蔫了,“出兵不是那么简单的,总要谋划一番,行军布阵,不是那么容易的。”
县令直接站在了堪舆图前,“这个林庸是谋逆大罪,和他在一个村子的小枣村村民,也脱不开关系。
小枣村的村民,都有窝藏谋逆重犯的嫌疑。
小枣村的村民,反抗的,格杀勿论。”
“男人反抗的都杀,没有反抗的,都抓起来,等待审判。
女人,孩子也都抓起来,以后流放,配为官奴,等候发落。”
旁边的衙役心惊了。
没有看出来,整日饮酒做了,吟诗诵词的县令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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