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有几个十八年?
殷温娇嫁给陈光蕊时不过双十。
可待到她能够为夫报仇,为自己出口恶气时,双鬓已然隐见霜白。
岁月催人老,长恨磨人神。
故此,要受到千刀万剐的刘洪挨的每一刀都不是冲着弄死他去的。
每一刀都是为了泄愤,为了折磨他!
刘洪经历了难忘的一天。
照着西方教说法来的话,也应该是几辈子中最痛苦的一天。
“老子享福享够了你就弄死我吧!”
“贱人,你敢来个痛快的不!”
“我当日就应该杀了你或者给你卖到青楼去,贱人!!”
“啊啊啊啊!”
“求求你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别刮了,别削了,呃啊!!!”
难以想象,一介较弱女子会手持一把匕首把一个人四肢剔成排骨,会把心肺肝脏一一挖出。
五千左监门卫中有不少人是做过行刑人的,在他们的帮助下,刘洪最后那口气吊了很久才完全消逝。
“次三等正觉,出拘利若姓。自于三如来,出自迦叶姓。我今无上尊,导御诸众生……”
母亲掌刀,陈玄奘不敢再阻,只得和被拿下口中布团的师傅法明长老一同盘坐在地,为刘洪诵经超度。
人间千刀地狱即在眼前,伴着悠悠吟声,有些荒唐,有些诡异。
……
李世民在旁观望许久,直至刘洪成了一滩骸骨,他才肃正身行,朗朗开口,为江州之行画上句号。
“贼人刘洪已经伏诛,不日朕将派下新官员!”
“江州孟氏与贼人私通,当诛三族,但朕亦不愿枉杀无辜。”
“即日起,左监门卫将军张阿难将对孟氏族人彻查一番。”
“尔等大可放心,张阿难为朕信任之人,必定会还江州城一片晴空!”
“治下百姓受苦,朕亦有责任……”
“江州城免徭役赋税一年!”
该死的都要死,一个不能放过。
如同刘洪,孟扬元,孟辛嶒这般——必死无疑!
然而,无辜妇幼没有选择,她们也不会平白遭到牵连。
此举,也算是消了法明长老继续纠缠之由头。
最后说出自责之举,补偿江州城免徭役赋税一年,李世民最终得了百姓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民跪地齐呼!!
【霸气帝皇,万民归心!】
【叮!恭喜主人获得……】
【洞天一处!】
江州事了,系统奖励也发了下来。
待到脑海中高冷女声彻底消失,李世民悠悠上了马,带着陈玄奘和殷温娇回了长安城。
……
四日后,长安城殷府。
正堂上殷开山正在了和中书省右仆射房玄龄品茶低谈。
谈了一些朝堂琐碎事后,殷开山浅抿一口将手中茶杯放下,露出了今日邀请房玄龄来府的目的,问出了心中所想。
“陛下声称龙体抱恙,已经六日没上过早朝了,玄龄可知内情?”
要知道眼下这十几年的安稳可是来的不容易。
万一当今圣上出了什么事,恐怕又要乱了。
谁不想在盛世做个大官呢,不单单能搏的好名,也能够享受繁华。
作为中书省右仆射,房玄龄的灵光就不用多说了,刹那间明白了殷开山的意思,笑道:“殷兄不必多虑,圣上只是出宫了。”
当朝文官之首,消息自然灵通。
殷开山长长松了口气,笑道:“我年事已高,几年后大概即会辞官回乡,享福去了……心中实在不想我朝再起事端!”
房玄龄看向比自己早生约莫二十年的殷开山拱手道:“殷兄为国为民操劳了一生,享福是应该的。”
“不知我那甚为乖巧的温娇侄女可常有来信?”
闻言,脸上刚露出轻松之意的殷开山转瞬变得有些黯然:“偶尔有书信,一年才堪堪来一封吧!”
“想来我那闺女已经离家十八年了。”
殷开山的惆怅没有一丝遮掩,房玄龄沉吟几息后道:“陈光蕊怎么说也是当年状元,可……文治之举实在过于平常,这才在江州呆了二十余年不曾动过。”
“前阵子吏部出了个口缺,要不然朝会之时就由玄龄开开口吧,也好让殷兄爱女回到身边。”
房玄龄是好意,不曾殷开山当即眉毛就横了起来,拒绝道:“我那女婿无能,是他的原因。玄龄断不可因私而为啊!!”
早就料到殷开山会拒绝的房玄龄轻拍殷开山刚刚握起的拳头,解释道:“吏部一职不比江州知府光彩,只是个闲职,他日陈光蕊开了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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