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军中挂名,总不去点卯也说不过去。
这不,一大清早,李靖就亲自掀起自己侄子的被褥。
初冬的长安温度可不高。
暖暖的被窝让人摧毁,李逍自然从春梦中惊醒过来。
“叔父啊,您老今天这事玩的哪出啊?”
“你个臭小子,陛下封你为玄甲军都尉都多少天了,你可倒好,一次都不露面,真当吃空饷了?”
见叔父吹胡子瞪眼,李逍也知道这次躲不过去了。
遂穿戴整齐,一路赔笑随李靖出府,
玄甲军,是大唐最为精锐的部队。
俱是以一当十的好汉。
身负黑色盔甲,就连马匹也是如此。
是名副其实的具装甲骑。
如果在冲杀之时,就犹如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冲过来,气势上就压人一等。
当然,有什么好处,都是可玄甲军先来,甲胄兵刃军粮这些自不必说,就是单单军饷这一类,就是普通府兵的十倍。
而玄甲军也没有辜负李二的期望。
简单的例子,那年与王世充决战洛阳,李二背后遭遇窦建德十万大军的偷袭。
危机之时,就是三千多玄甲军活生生给十万敌军顶了回去。
战斗力端的是恐怖如斯。
奈何武则天时期,因忌惮玄甲军,使出个阴招,就是不断扩充玄甲军。
硬生生将它从三千扩充到好几万。
致使铁军丢了魂魄,渐渐淡出视野。
胡思乱想之时,就听李靖提醒道:“想啥呢,都到了,你第一次来,下马步行。”
李逍抬头一看,正是长安西北十里外的三桥湖驻地。
随即翻身下马而行。
还没进入寨门,就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
让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但这也是针对寻常人。
对于李逍这样神经大条的小狐狸,这根本不叫个事。
不过叔父骑马,自己步行,着实有些没有面子啊。
身为玄甲军主将,李靖也并不是总在军营中,他还有兵部尚书的职位,所以一个月中只来个三四次。
或许是玄甲军的传统,只见黑压压的将士身披甲胄,分列两侧,一直延伸到帅帐。
即便没有骑马,铁血的气息也弥漫在空气之中,仿佛有无匹的冲击力。
我日!
这是给我来下马威?
李逍暗自冷笑。
这些大头兵看来对自己这个空降都尉非常不满。
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玄甲军本就是大唐最为精锐的部队,想走门路堪比登天。
何况是一个率领二百人的都尉,不知有多少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这个位置。
随李靖进入帅帐,李逍倒是十分自觉,站在最末尾处。
“诸位,近日来军中可有要事?”李靖大马金刀稳重主位。
呦呵?名将就是名将。
平日里在家人畜无害的叔父,在军中果然像变了个人。
站在右侧首位的将领出列道:“回禀将军,军中近日来无任何异状,一切照旧。”
“不错,有你在,本将也能放心了。”李靖露出微笑。
在来的路上,李逍已经从叔父口中大致知晓几个重要将领。
说话的这个应该是玄甲军的二把手,董破虏。
出身并不太好,寻常人家的农户子弟而已。
之前一直都是叔父的亲兵。
后来凭借着军功和让人不得不佩服的能力,坐到了今天的位置。
有能力,行事作风还无可挑剔,自然就成了叔父的心腹爱将。
这时,左手侧首位的将领上前一步。
“将军,听闻陛下特封了一位都尉进来,不知姓甚名谁?有何能力?”
卧槽?
这话里边可处处带刺儿啊。
陛下特封,这几个字可谓字字诛心。
又说不知姓甚名谁。
刚才自己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瞎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李逍心中冷笑的同时,也观察起对方。
侧脸看,是个年纪不大的将领,身材也并不高大,就跟个小白脸似的。
看来他就是侯尚肃了。
潞国公侯君集的儿子。
李靖脸色依然平静,“不错,确实是陛下亲封,此人乃本将的侄子,李逍,来见过各位将军。”
军中自然也不能像平常那样喊逍儿。
“见过诸位将军。”李逍走到叔父的身侧,微微拱手。
“哦?这位就是新来的都尉李逍?”
“哦?这位就是潞国公的犬子猴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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