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人员混杂的队伍缓缓行进在冬季寒风侵袭的大地上,这队人马约在七八百人左右,队伍中的人服色很杂:既有穿着紫色丝绵袄的宋朝禁军士兵,又有黑衫角带、戴不顶帽的当铺老板,少数几辆大车上坐满了身着衫裙的妇女儿童……间或还夹杂几个套着臃肿皮裘顶着铁盔的军人,一看就知道是河北前线溃逃下来的边境戍兵。
这列队伍的核心是三百多名一色白衣的汉子,这些汉子和其他人沮丧的神色不同,各个神情剽悍、手持弓矢刀枪,警惕地护卫在长长的队列周围。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领着几十个精壮大汉骑马在队伍最前面开路,这青年马鞍旁的枪袋中插着杆黑黝黝的点钢长枪,腰间挎口朱皮吞鞘宝刀,头扎簇红一字巾,身披朱红甲,上穿青锦祆,下著抹绿靴,前后一副精铁护心镜,面上英气勃勃。
正行间,一个汉子骑马从队伍最后赶过来,在青年面前勒住马头,口中道:“回大郎,邬大哥说了,是否先歇歇脚再赶路?”那青年瞧了瞧队伍中步履艰难的平民百姓,无声地舒了口气,点了点头,他身边的几骑立刻跟着那汉子向后驰去,口中喊道:“歇脚!老少赶紧埋锅造饭,吃了便继续上路。”
随着他们的喊声,队伍停住了脚步,那青年在马上张望,看见前方不远几丛枯树掩映下有个破庙,用马鞭一指,“天儿太冷了,还是把老幼妇孺带到那儿去歇脚吧,好歹能遮遮风。”旁边人答应一声,和伙伴们去了。
待那青年走进破庙,庙中的天井中、围廊上、正殿和配殿里已生起了一堆堆火,人们都聚在火堆旁取暖,火上架着的盛满水的瓦罐已开始冒出热气。那青年看了一眼正殿,那里挂着厚厚蜘蛛网的东岳帝君神像下已挤满了妇女儿童,转身进了隔壁配殿,几个汉子正把拆下来的窗棂栏杆加到火堆中,上面一口大锅里的水滚着鱼眼纹般的水花。
“还有多少米?”
“回大郎,过江前还勉强够吃,不过也只能保得他们一天两顿粥。”
那青年沉默不语,在火堆旁蹲了下来,一个汉子连忙递过碗热水来。青年正喝着,一个面色冷峻狮鼻鹰目的长大汉子走了进来,几个汉子忙叉手唱诺道:“邬堂主!”那青年也放下水碗叫了声:“邬叔叔。”
那狮鼻鹰目的汉子乃是荆楚明教澧州堂堂主邬天美,那青年是钟相长子、武陵堂堂主钟子昂,他们两个都是直属钟相的堂主,他们在齐天来到武陵一个月前起程,受钟相之命带三百明教好手北上勤王,实际上负的是观察中原形势的任务,然而天下形势变化之剧,让他们谁也没有料到……
李纲种师道被陈东救出后,完颜宗望见宋朝援兵不断到来,李纲又把汴梁防守的无懈可击,恐怕自己孤军深入再呆下去要吃大亏,在勒索了一大批金银后率东路军撤兵北走,东京解围,徽宗回到首都。
金国东路军进攻汴梁时,金国西路军也势如破竹地进抵太原城下。山西陕西是西北军人的重要基地,这里有西北第一军事世家——“折家”。提到宋朝名将,“折家”的威名更在“杨家”之上,为大宋世代镇守西北,名将辈出,人称“折家将”。
折家为羌族折掘氏后裔,第一代“折家”家主折嗣抡原来是五代时麟州(今陕西神木)刺史,后为府州(今陕西府谷),从那时起“折家”以府州为中心经营陕北,形成从五代贯穿北宋的“折家”军事世家。接替“折家”世镇麟州的是“折家”的世交——另外一著名的军事世家,就是西北名将“杨家”。那时中央政权软弱,但“折家”“杨家”勇武过人,又互为犄角,外族因此不敢进犯,大有西北栋梁,折杨擎天的感觉。
“折家”第二代家主折从远,常年抗击契丹,后汉时曾为节度使,加检校太师,后又进封歧国公。
第三代家主折德扆是折从阮长子,和杨家当时的家主“火山王”杨信互为犄角,同抗契丹。一年秋天,契丹派耶律敌烈率兵五万侵犯府州,敌我力量悬殊,折德扆又身体欠佳,他女儿折赛花毅然向父亲提出代父把关。她一方面采取拖延战术,一方面急派人到杨信那里求援。杨信亲自率军前往府州援救,辽兵在杨、折两家夹击下大败,耶律敌烈也被杨信杀死。这次胜利,折赛花名动西北。
在这场大胜中,杨信的一个公子勇不可当立下殊功,为了两家亲上加亲,“折家”就将折赛花嫁给了“杨家”的这个少年英雄。
这个公子,便是后来的“金刀令公”杨业;而折赛花,就是著名的“佘太君”。
后来“折家”和“杨家”都投降后周,只有杨业背弃了自己的兄长——当时“杨家”家主杨重勋和自己家族,始终忠于北汉,直到北汉灭亡才归顺北周的后身宋朝,担任“杨家”家主。
因为契丹占据燕云十六州,河北虚弱,宋朝把能征惯战的“杨家将”调往河北前线,脱离了西北军系统。从此“折家”和“杨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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